瞧着那眉头都没松开过。
老支书便直说了,“我让大队的赤脚医生看过,这次老母猪阿花,怀的多,胎位不稳,可能下小猪仔的时候,会有难产。”
这下,大家顿时急了。
“那可不行啊。”
“阿花出事了,那我们明年的肉可没了。”
“是啊,阿花一定不能出事。”
整个前进大队就两头猪,说个不好听的,这猪在他们这里,就差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了。
就希望它能长的白白胖胖的,到年底的时候,家家户户能多分个二两肉出来。
这阿花一难产,那大的小的,怕都是保不住的。
“所以,我现在想要召集大家,问一下,谁愿意去照顾阿花”
在大家回答之前,老支书便补充了条件,“既然承了这个责任,那么肯定要保证阿花和它下的小猪仔,都没问题的。”
这谁敢担责
原先想要开口的人,都跟着安静了下去,一时之间,竟然没人愿意接这个活。
老支书加大了筹码,“这样,如果接了阿花生猪崽这件事,我可以给你们按照十个工分来记。”
这话一说,有人就想要了,毕竟,十个工分啊。
整个大队都没几个能挣十个工分的,那全部都是壮劳力,出一把子力气,累死累活才能有这个数。
有社员想开口答应下来,却被家人给拽了下,问道,“那如果阿花难产了,那这个责任,还归我们吗”
这才是重点。
老支书敲了敲烟杆子,半晌,他说,“算一半吧。”
既然挣了这十个工分,那自然要担责的。
不然,十个工分怎么就那么容易给了呢。
这下,社员们都不吭气了。
眼见着没人接这个活,老支书急了,“总不能看那阿花真出事吧,出了事情,咱们年底前进大队,可是没肉的。”
“这样,去照顾阿花下猪仔的,一直到小猪仔出世,都可以不用去地里面出工分,专门照顾小猪仔,我也给你们记七个工分。”
这可不低了。
要知道,就拿妇人来说,他们去锄草一天累死累活,也才七个工分。
照顾小猪仔,那多轻松,那多美。
于是,又有人想要去了。
老支书,“但是,工分也不是白挣的,小猪仔的安危由当事人来负责。”
“如果小猪仔死了,那自然是要从工分里面扣的。”
得。
这话一说,大家再次安静下来。
连带着知青点的知青,先前跟着跃跃欲试的,这会也都跟着蔫巴下去。
别说阿花了,就是小猪仔他们都赔不起。
眼见着没人应这个活。
老支书直接点名了,“沈知青,我记得你是农业大学的高材生,不如,你来伺候阿花生猪仔吧”
沈美云,“”
她忍不住解释了一句,“老支书,我是农业大学的,但是我不是兽医专业的。”
这隔行如隔山。
“你文凭高,懂得多,你来,你来的话,阿花要是伺候的好,往后这件事就你来,我给你按照七个工分,你不用去地里面出工分。”
沈美云想了下片刻,她似乎确实做不了地里面的活。
不管是挖地,还是锄草,再或者是施肥,不管是哪一样,怕是都不简单。
这样来看下,养猪可能还适合她点
沈美云不确定地想到。
见她还在犹豫。
老支书加大砝码,“你来养猪,你家绵绵去割猪草,我可以给她记两个工分。”
这是要给绵绵落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