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位魏少手底下的人,怎么这么危险
刚刚那一瞬间,何姑后脖颈的汗毛全立了起来。
她束缚体内的五瘟诡在那一瞬间安分得出奇,不像平时容纳瘟诡在身那样,时不时要承受厉诡的反噬啃噬。
其他人的不知道何姑对上魏少身边男人的悚然。她仓促后退,险些撞到旁边的胡蝎女。胡蝎女实力高,又是从河曲大集过来,几乎没受什么伤,此时正在照看伤员。她皱眉地朝何姑看去。
见何姑神色蹊跷地瞅着魏少这边,
便也朝“魏少”、娄临这看了过来。
这一看,胡蝎女终于注意到魏少被湿漉漉的头发遮住的耳边,一枚暗红青金的耳坠珠子。这青金石和红玛瑙的珠子瞧着有点眼熟,再次瞅了两眼,她终于发现魏少身边那姓娄的下属耳朵上也挂了一枚一样的。
“”
原来是那种关系,怪不得不让人近魏少的身。
魏少面白如纸,闷咳几声,睁开了眼。姓娄
的握着鞭子,将鞭子懒散地横在身穿长衫的魏少膝前。胡蝎女记得,刚在黄河河堤上见到这魏家后生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还是还湿的,这会子已经干了。
想来是身边那姓娄的给他烘干的。
胡蝎女不知道这姓娄的是什么来头,但他明晃晃地将名义上的主子框在怀里,胳膊肘搭在魏少的腰上。
而魏少脸色虽然还是带伤的惨白,气息却还算得上稳当,明显是得到过治疗的。
胡蝎女是剪纸道魁首,眼力尖,一眼将卫厄的情况瞧了个八九不离十,便朝何姑使了个眼色。
示意她不用担心。
魏少闷咳吐血后,身子瞧着有些冷。这时,姓娄的将鞭子卷了两卷,嗤笑一声,长腿一伸,也不理睬庙里还有多少人,径直将负伤的“主子”抱进怀里,两条胳膊一左一右地箍住了他家少爷。
诡神本意是警告庙里不长眼的蝼蚁,别来乱碰祂的东西。
落其他人眼里,男人的身体火力旺,在有人负伤失血过多的情况下,充当暖炉确实是再合适不过。
而卫厄脸色白而冷,像从冰水里刚浮出来一样。他被黄河洪水冲过一回,又被黄河里沉重的尸气侵入身体,他是真的累,浑身上下打骨头里透出冷意。仿佛冰渣子塞在骨缝中。背后的男人气息是他最厌恶的存在。
但在此时此刻,诡神人类壳子透出的暖意也确实是他需要的。
诡神“娄临”的躯壳透出暖烘烘的热意,烘烤着他的后心。
“娄临”一手搭在卫厄肩头,像是个控制所有物的姿态,也像是个人类姘头保护金贵主子的姿态。
他们两个的气氛有点古怪,剑拔弩张里又透出一种矛盾的契合。
只是胡蝎女柳眉微微一扬,扎着袖子不认可地看着姓娄的。他主子“魏少”的衣服干是干了,但一头头发还半湿不干地往下滴着水,把肩膀的布料都打潮了一片。胡蝎女一代魁首,见的凶人恶徒多了去,不像何姑那样发怵,反而直接打布褡包中取出件干披风,扔给姓娄的。
“给你们家少爷擦擦,湿着头发是想他明儿头疼脑热”
莫名奇妙被个蝼蚁扔了件披风,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