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扬起唇角,又咬着重音,慢条斯理地强调了一遍“谁能想到渡霄殿主,玉清威显妙生凌真君,是个半夜爬窗偷窥,行偷香窃玉之事的大、变、态”
每一个字都好像砸落在凌守夷脸上,又如一记接一记的掌掴扇得凌守夷抿紧唇角,目光闪动,颜面无光,无地自容,恨不能直接刨个坑土遁离去才好。
正在这时,少女却忽然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高高在上的凌仙君,负天罡神剑,掌仙门刑名,也不知怎么,竟如同被欺凌的小媳妇一般,毫无还手之力。被她牢牢压制在身下。
怕他逃跑,夏连翘手忙脚乱,一鼓作气地跨坐在他腰间,这才抽暇看向她逮住的猎物。
凌守夷清冷昳丽的面色,忽红忽白,冷声痛斥道“你想干什么”
看到凌守夷这色厉内荏的模样,夏连翘也觉得好笑。
他若是有心反抗,几个她加在一起也打不过他,倘若用上那枚剑印她或许还有胜算。
但用颢苍给她的剑印强推他儿子什么的
她实在无颜面干出这种事。
但天赐良机,夏连翘此时有意与他玉成好事,强取豪夺,先夺君身再夺君心。
便依样画葫芦地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下颌,在少年白净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当真是如触冰雪,偏又手感软糯,水灵灵的像个糯米汤圆。
夏连翘眉眼弯弯地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甜美笑容,抽下他束腰丝绦“干、你呀。”
凌守夷“”
少年倏忽变色,像是被火星燎到了一般,睁大一双琉璃眼“胡言乱语”
他痛恨地瞪着她,怒斥道“不知廉耻”
“是,我不知廉耻,”她笑眯眯,“我再不知廉耻,也没凌道长你知廉耻到大半夜偷偷潜入我房中行苟且之事。”
“你说是不是”
夏连翘这一席话简直是直往他痛点上踩,
不知道是不是被凌道长这个冠冕堂皇的称呼刺激到,凌守夷登时炸毛,激烈地挣扎起来“放开我”
少年挣扎得动作幅度太大,她差点儿被从他身上甩下来,忙稳住身形,双腿夹住他腰身,不让他乱动。
她理直气壮道“我伤心契发作了。”
这也不是假话,昨日她便觉察到伤心契又有发作之兆,算算次数,如今还剩两次。
凌守夷一时掀不开她,便冷冷注视着她,平复了呼吸,淡漠道“你伤心契发作与我何干”
“你若想掀开我,大可直接对我动武,”少女趴在他胸膛前,恬不知耻地眨着眼,大言不惭道,“何必这样欲拒还迎,我说对吗小道爷”
凌守夷脸上神情一阵晦涩不定,哑着声,又重复了一遍,“放开我。”
她拼命摇头,“是谁每天晚上偷亲我的”
凌守夷说不过她,少年呼吸一沉,陡然冷静下来,语调微冷,“你到底下不下来”
夏连翘怎么会让
他逃了自然是充耳不闻。
凌守夷阖了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