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起码比那个笑面虎的谢必安要强,这人起码至少有点良心。
“唉唉唉,知道啦知道啦,”白的那只一副“你这人真死板耶”的表情很没辙地耸了耸肩,随后正常的脸重新转向我,“小琪子”
他喊我。
“”我犹豫。
盯着他已经把那么长一串舌头伸回去但没有鼓出个大包的嘴。
不知该不该答应。
“听好啦,”不过他好像也不在意我会不会回,直接把话说下去,“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有关我们的事情”
谢必安说,他们原本的时代尚处于民国时期。
某一天地府部分的鬼在同一时刻做了类似的奇怪的梦。
按道理说鬼是已经是不会做梦的了,但他们那时确实梦见自己的身体像活着时做梦一样,不受控制地出现在某个像是人界的村庄,干一些仿佛被安排好了的事情。
由于没个鬼所做的梦有所区别,在梦里需要干的事情也各有所差,但是他们醒后一讨论,发现自己的梦有个共同特点。
那就是他们在梦里都会出现同一个少女,以及她身边总是模糊着面孔的某人。
而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接近那对二人组,不断他们线索去对抗并解开某个谜团。
只是不如人意的是,因为地府太暗大家就随便长长,可能他们一个两个长得实在都太可怕了
明明每次出现是为了线索或者予以帮助,奈何每一次都能将那二人组吓得夺路狂奔。
一开始众鬼都觉得有些无奈,梦里还不能自由活动实在无聊。
但后来他们渐渐找到乐趣,因为他们发现把二人组之中可以看得清脸的小姑娘吓哭特别好玩。
长此以往,地府有关对于这个梦的讨论从“那俩人怎么只知道跑”、“好无聊他们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他们是鬼还是我们是鬼”、“这梦什么时候结束”到了
“女儿又被我吓到啦哈哈哈女儿好可爱”、“女儿不哭不哭爸爸给你表演一个徒手挖眼珠”、“啊啊啊不管是男是女那个臭小子都离我家女儿远一点”
只是有一天,他们突然不再做这个梦了。
而再一次回过神来时,众鬼们发现自己好像到了一个和原本世界有些不同的世界。
在原本的时代他们可以随意在没有太阳的时候外出吓人,或者吞噬一些弱鬼找好吃的。
但是不知为何在这个世界他们却无法做到了。
原来这个世界有一种叫做咒术的东西,而华夏大地用着本土所有的咒力,凝成了一个铁一般拥有着巨大覆盖领域的“契约”
建国后不许成精
因此,鬼怪们变得无法从地府溜达去人间玩了。
不过虽然在华国境内是这样,但他们可以跑别地儿玩啊
于是鬼怪们纷纷走出去,兴起了出国的浪潮。
可惜让他们不愉快的是由于体系的不同,鬼怪们无法攻击并吞噬掉那些咒灵。
与之相对的,咒灵们也完全看不到他们并且身体也会穿过去。
而且能够呆在人间的时间也很少。
无聊,无聊。
没有人吓,没有小零食吃,倒是和另一个世界一样还得天天给地府打工干活,他们简直快无聊死了
社畜狂怒
而这种绝望的状况,一直到死后染上了婚服收集癖的鬼新娘好奇地想看一看白无垢,在大街上无意中遇到了那名梦里见到的熟悉少女。
鬼新娘发现自己只要靠近对方,原本打不到的攻击便变得可以伤害到那些咒灵了。
她于是先尝试解决掉了那个跟在小混混们身后准备将他们和少女一网打尽的咒灵,吞掉之后又用着幻术标记了那些混混。
她生前就最讨厌男人。
所以绝对不会让他们用最快最不痛苦的方式简单地死去。
“再之后应该就是你经历的,我就不再赘述了。”谢必安说,喝了一口从桥上顺过来的一碗什么东西润了润嗓。
“因为每一次我们出来都会增加你身上的阴气,所以不太敢一口气全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