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写满祈求。
“姐姐,你从前不是劝我走好自己的路父亲前段时间其实早为我物色好了夫家,是父亲门下的学生,家中虽清贫了些,可人是个上进的。”温初云死死攥紧温雪杳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姐姐,你若不信可以问大哥、问父亲,在你与我说不许我嫁给七皇子后,兄长与父亲也同来劝过我,我听劝了,我当真听了,我没有想过要再嫁给他。
温雪杳有些意外,她垂眸看向温初云,你为何忽然想通了我不信温远山从未与你保证过什么,诸如说嫁进七皇子府后的荣华富贵。
温初云眼眸一晃,流下泪来,兄长的确是说过
“那你为何又改了主意”温雪杳沉思半晌,自顾自道“我猜是因为你在狩猎回来之后,发现你口中的兄长竟连你也利用,你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颗稳住七皇子用的筹码,这才让你改了主意罢。
“可既如此,你又何至于管他死活”
“是”温初云哭得更厉害,可他终究是我的兄长啊,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说到这里温初云话音哽咽,“哥哥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若非如此,他昔日待我也是极好的。
温雪杳很想说,是啊,温远山是因仇恨蒙蔽了双眼,可她从未想过今日那人竟能如此狠心,高坐在上位不动如山。
明明他才该
是对温远山心怀有愧的那一个。
可在场之中,温初云不愿温远山死,温长青看似也对温远山心怀有愧,可独独将温远山迫害得最惨的那人,却从始至终没有说半句话。
温雪杳忽地心寒,心中的猜测也随之越发笃定。
这样冷心冷血的人,对自己的庶子没有一丝感情,对嫡子的感情又能有多少,上一世又怎么可能牺牲自己保全嫡子温长青
只怕是一切都如温雪杳猜测的那样,温远山恨之入骨的第一人不是旁人,而是他温相才对。
原先温雪杳以为是温相舍弃手中权利才得以保全兄长温长青一命,现在看来,是温远山对温长青的嫉妒与恨意远不及他恨温相的半分。
所以最先死的人,才是温相。
思及此,温雪杳摇头看向温初云,淡声道“温初云,父亲乃是家中之主,更是当朝相爷,你为何不去求他,而要求我与夫君
温初云一滞,就听温雪杳继续道“是不是父亲没能同意你的请求,就连一句话都不愿为你的兄长说
话落,不仅温初云面露震惊,就连一旁的温长青与温相两人听后都坐不住了。
与温长青的惊愕不同,温相则是露出一股被人戳穿心思的震怒。
然而温相余光扫过一旁的宁珩,到底是收敛几分,只朝着温雪杳道“阿杳,那孩子是想要咱们一家人的性命,你小孩子家不懂,不要听你妹妹在这胡言乱语两句便妇人之仁,他犯是弥天大罪,又如何能是为父能插手的。
“既如此,父亲为何不一开始就拦住温初云,让她不必提起这蠢话”温雪杳忽地起身,目光炯炯地逼视他,还不是因为父亲爱惜自己的名声就算明知温远山犯了罪无可赦的罪,也不愿旁人说父亲冷血无情。今日温初云如此哀求我与宁珩,我俩既知此事无法插手,又如何能应可到头来,竟像是我与宁珩冷心冷情,父亲倒是将自己摘的干净。
雪杳,你怎可如此说。一旁的温长青似是听不下去,站起来不认同的朝着温雪杳摇了摇头,“你这就有些想入非非了,父亲如何会是你口中所说的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