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老板推了推老花眼镜,打量还在谨慎翻看手册的宁岁一眼,笑眯眯地问,“小姑娘,想要喷什么图案啊”
宁岁简单看了一眼。
这里面图案好像都有些中二,什么复古骷髅玫瑰,亦或是那种花里胡哨的爱心,给人一种葬爱家族成员的感觉,她其实更想要干净、简约一点的设计,面积也不能太大,不然多少还是怕被夏芳卉一眼看见。
目光饶有兴致地在上面转了一圈,宁岁忽然看到个图案。
是个粉红色的小笼子,阀门打开,里面有只小鸟振翅飞了出来。
老板明察秋毫“想纹这个”
“嗯,对。”
“纹哪里”
宁岁低头看了眼,有点为难。
脚踝上的话图案展不开,腰上又太私密,左看右看,好像还是手腕内侧比较合适。
她就把手伸了出去,看老板将贴纸贴在她皮肤上,确认好位置,拿着喷枪确认说“要开始了”
宁岁盯着贴纸须臾,很快摒弃心里那丝犹豫,眨眼点头“嗯嗯。”
喷枪冒出嘶嘶的声音,她看着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上颜色,和想象中的痛觉不同,感觉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老板细致给她从头到尾喷了两遍,然后揭开贴纸,抹上一层水,拿布按压着擦掉“好了。”
一个栩栩如生的图案就印在了她手臂上,还挺好看的。
宁岁凝视着那处“这个是两周内怎么样都不会掉吗”
“差不多,只要洗澡的时候别用力揉搓就行。如果想要卸掉,需要用酒精才行。”
“哦。”
谢屹忱在旁边自觉地扫码付了钱,两人折返回刚才的林荫小路,宁岁还在目不转睛地端详自己小臂内侧的图案,忍不住弯唇问“好看吗”
他答“好看。”
她挺喜欢这个的,在谢屹忱送她回家的路上,还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看,简直爱不释手。
然而四十分钟后。
站在小区里面往上看那几栋高楼时,宁岁咽了咽口水,很没出息地打起退堂鼓“等下,不行”
印在手臂内侧也还是太显眼了,晚上一起吃饭,夹菜的时候肯定能看见,她心虚地转头“你有没有酒精啊,我想擦掉。”
这图案太有讽刺意味了,芳芳看到可能会跳脚。
她还是别犯这个贱比较好。
谢屹忱低敛着眼看着她,目光含着明晃晃的笑,就知道她会反悔,刚才走的时候就找老板拿了几小片酒精棉片。
宁岁埋着脑袋,忍痛将手臂上的图案抹掉,喷绘持久度还挺高的,她把所有的棉片都用完了,皮肤都擦红了才好不容易卸掉。
但不管怎么说,感觉还是松了口气。
芳芳心思还是挺敏感的,有时候对玩笑也特别认真,宁岁怕她看到之后,心里会很在意,说不准还会偷偷难过。
还是算了。
然而这口气还没舒匀畅,一个无比欠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恍然大悟、扯着嗓子惊喜地喊“妈妈这就是刚才和姐姐在书城外面这样那样的帅哥哥哎”
宁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