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恼怒“季望澄”
他抄起枕头对着季望澄就是一堆暴揍,差点把枕头打出绒来。
季望澄一动不动地挨打,甚至不知道为自己求饶,黎星川手没稳住,枕头掉到地上,他还主动捡起来递还给他,一副听之任之的顺从样。
“对不起。”他说。
显然又只是一句悬停在口头上的抱歉。
黎星川无语凝噎“”
“如果我报警,你是会被关起来的。”他有气无力地指责,“你已经不是私德有亏了,这是违法行为。”
季望澄困惑“可是他们没办法取证,疑罪从无,我不违法。”
黎星川“”
黎星川“我”
他气得眼冒金星,这位法外狂徒在他的督促下背诵了好几天法条,本以为他已悔改,结果,这非但没起到改邪归正的良性推动作用,甚至让他更加灵活的钻法律空子有心插柳,助纣为虐,真是造孽。
黎星川有时候真想撬开他的脑壳把里面的水都倒出来,但小季同学的脑积水属于黄河入海流,乍看汪洋一片,抽水是个大工程。
“唉。”他忍不住叹气。
能怎么办慢慢来吧。
季望澄的“冬眠”地点是基地附近的研究室地下。
两人上了车,郊区大路宽阔,没用多久车程便抵达目的地。
黎星川“为什么不在基地里面睡”
季望澄“他们怕我暴走。”
黎星川了然“哦”
休眠是增长力量的过程,如遇不顺,正如练功“走火入魔”,会发生真正意义上的力量暴动。
曾经有过那么一回,造成的损失让整个部门的财政状况非常难看,几个高层为了拿更多的预算挠破了头,想尽办法省钱,原本免费的食堂开启收费,无限续杯的绿豆汤一人限领一杯,差点连工资都要延期发放。
至于黎星川理解的“暴走”,是睡醒了有起床气,邦邦给研究员两拳那确实还蛮危险的,因为研究员没惹任何人。
黎星川和他跟着领路的研究员往前走,一路下行,片刻后,来到了一间涂装极具未来感的实验室。
实验室最中间,放着一尊赛博棺材。
黎星川讶然“家里地下室好像有一个差不多的”
季望澄“嗯,一样的。”
黎星川再度恍然大悟。
研究员大致给他说了下“赛博棺材”的功能和原理,他津津有味地听着,而季望澄换好衣服,安详地躺下去。
“等等。”黎星川讶然,“你这就睡了吗这么快你刚刚才告诉我这件事啊”
季望澄“嗯,必须尽快。”
黎星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打得措手不及,环视四周,几个研究员似乎都进入工作状态,戴上口罩手套,盯着显示屏或调试仪器,态度严谨,仿佛早有准备。
这阵仗,不像是一次可有可无的模拟测试。
他愣了好几秒,追问道“那你真的要睡一个月吗一整个月”
季望澄“大概一周醒一次。”
黎星川这才感到几分宽慰,悄悄松了口气。
“好吧。”他说,“对了,冒牌货到底是什么”
季望澄双手交叠,目光落在天花板的灯带上。
半晌,他缓缓开口“是想取代我的人。”
“这样的存在有很多。”季望澄偏过头,意有所指地望向黎星川的手背,黑漆漆的影子栖息其上,他说,“比如它。”
“不要紧。”
“我会解决它们。”
黎星川回到基地,神思不属。
他摸了摸掌背上的纹路,依然不太能理解“冒牌货”的概念。
在他看来,这是季望澄能力的衍生物,自然是他本身的一部分,他不懂对方鲜明的敌意从何而来;但能为他解答的人已经睡大觉去了,黎星川只能一个人瞎琢磨。
算了,想不通。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他还不能回去上课。
黎星川抗议“为什么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