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栖选择了停留,也选择了救助。
不仅仅是他在接受虫母身份时享受着来源于精神力的馈赠,虫母的使命也在被顾栖逐渐的理解中得以再一次发展。
这是一个双向的互助,同时也更紧密地联系起了顾栖与自己所拥有的虫母血统。
望着工作台上这只即将陷入昏厥的小家伙,黑发的漂亮虫母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无奈、像是妥协,“真是的那只能试试了。”
话落,青年站起来,他起身走向另一侧的卧室,动作迅速地褪下展露出完美腿型的工装裤,只穿着一件宽松的大t恤坐在柔软的床垫上。
很快,某种瑰丽却又诡谲的变化发生了
体态清癯的青年半撑着手,那原先、苍白的双腿并拢着,位于髀罅的皮肉开始以肉眼可以捕捉的速度向内合拢,缓慢无声,白到近乎反光的肌理一点一点在无言的沉默中完成了新一轮的异变;那些变化宛若蝶翅上的鳞粉,一片一片、密密麻麻进行着无声的活动,如果距离足够靠近,你会看到细小的八角形粉斑一粒一粒地从苍白的皮肤上翻起来,又转移覆盖露出了另一侧的肉粉细微却也迅速。
于是腰腹下的皮肉开始转向生嫩的肉粉,薄薄的、清透的润泽上涌,原本属于人类皮肤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一丰腴、娇气的虫尾。
这条尾巴胯部略肥、线条流畅,蔷薇红的缝隙从t恤的衣摆下裸露出半截,像是竖起的蚌口形状,四散、晕染着花瓣似的纹理,绮丽生艳,令人有种想要一探究尽的冲动,但很快又被虫尾的主人拉扯着衣服覆盖了进去。
不论多少次,这条属于虫母的尾巴总是足以勾起人们心底最隐秘的,那是一种对于非人生物的向往,是藏在伦理背后无人知晓的深渊密地。
顾栖轻喘了一口气,从灵活的双腿到肉感细腻的虫尾不过是一瞬间的转变,他略微侧坐、蜷缩着下半身,苍白的手指覆盖其上细细摩挲着
这是他在长达三年的旅途中偶然发现的情况,当这条虫尾出来并被抚慰的同时,肉红色的体表可以分泌出一种淡金色的液体,也可以将其称之为“蜜”,正是当年在山洞中他误以为自己“尿床”而闹出的乌龙。
回想当时的情况,顾栖还是忍不住会笑出声,可惜他的承诺没有兑现,当他彻底掌握了自己的身体机能后,原本答应要给那群大家伙的“蜜”却不曾实现
他无奈叹了口气,遏制住自己总是不停回忆过往的冲动。
顾栖低头专注于自己的虫尾,微凉的掌心轻轻贴在虫尾上,即使是属于自己的触碰,都会令他有种不自在的感觉,不是抗拒,而是这条尾巴过于敏感。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栖总觉得他身下的虫尾似乎又长大了点,甚至连敏感度也提升了一个档位
若有所思的青年敛着眉头,只在不到五次的指腹剐蹭过,拉丝的淡金色液体就附着在了他的手指之上。因为虫尾在行动上的不便利,顾栖干脆放出了淡色的精神力,它们摇摇晃晃地靠近不远处的清洗机和工作台,分别将三个湿漉漉和一个昏昏沉沉的虫子们给提溜了过来。
柔软的被子被洇湿了一片,刚一落地的几个小家伙就动着口器自发地往顾栖的方向靠近他们能够嗅到虫母身上甜滋滋像是蜜糖一般的香,那是叫虫都口舌生津的程度。
但拖着虫尾的青年却用精神力挡住了他们的身体,只冷淡道“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