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轻叹一声,他点点头,任由深红色的大脑袋埋在了自己的颈侧,整个氛围看似好像无比放松,只是他心里依旧有种窒息的紧绷感,某种预备的离别早已经在无声之中点燃了火光,就等正式燎动原野的那一天冥冥中,顾栖知道自己离开的时间不远了。
“哥哥不用觉得难受,就像是我之前说的,哥哥只要继续走自己的路就好,不论多远、多久,我都一定会再追上你的。”
跨越苦难、跨越时间、跨越地域,这是亚撒所给出的承诺,是他心甘情愿为了重逢而做出的一切努力。
亚撒道
“哥哥不用有任何的压力,你只要等着被爱、被我追上来就好。”
“只是希望在我追上哥哥之前,哥哥可以稍微地、在你身边留一点点位置,以及对我的一点点记忆,”亚撒偏头,轻轻枕在顾栖的肩头,几乎没有任何重量。他伸手在青年的面前比划着,拇指、食指交错着相贴,晃悠到顾栖的视线中,“只要一点点就好。”
亚撒并不奢求自己能够比得过黄金、那些低阶虫族们在顾栖心中的位置,但他却也由衷期待着自己可以取代那位不负责任的监护人一切令哥哥难过的人都该被从哥哥的心里踢出去而亚撒迄今为止,一直在为此努力着他也可以做监护人的一切事情,他可以当弟弟、当爸爸、当男朋友,还有什么理由不能取代监护人呢
听着这话的顾栖心里有些难过,但面上却露出了浅笑,打趣道“怎么,这一点点够塞下你的一缕头发丝了”
“如果可以我也想塞进去我的全部”话刚出口,亚撒的面色有一点微妙的怪异。
就是听了半句的顾栖也不由得耳朵发烫,揪了一下aha垂落在胸前的头发,恶狠狠道“你说什么呢”
“我很不想欺骗哥哥的,但这也确实”亚撒顿了顿,试图吐出一个不那么露骨的词汇来表达、描述自己对于“塞进去”这件事的期待,“格外诱人。”
“闭嘴闭嘴”
问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将近十岁的aha弄的面红耳赤是什么体验
答顾栖知道,但他并不想告诉你
于是自这天的“塞进去”事件后,顾栖决心再也不主动踏足地下训练室,每每亚撒健身锻炼的时候,他就挂上了阔别已久的修理师“黄金”的招牌,一边等着加冕日的到来,一边接着军校生的单子打发时间,不过令他意外的是,索兰那位学长在这天又发来了消息
学长有时间见一面吗
顾栖盯着联络器里的消息皱皱眉头,从上一次的婚礼邀请后,他和这位不算熟识的aha就再没了联系,却不想今天对方有发来了见面的邀请,难不成是因为看到他挂出的修理师营业招牌吗
“哥哥想什么呢”正好端着果茶走到修理间的亚撒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工作台上晃悠着脚的黑发青年拧着眉头,一脸不解。
他将果茶放在了小桌子上,问“怎么了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
顾栖看向亚撒,“是索兰的学长”
“他的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