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壤掩埋着深深的爱意。
禁欲了一千多年的龙鲸格外黏人,这是顾栖的亲身体会
被支起来的精神力屏障挡住了高空上的晚风,海雾升腾至观测塔的半腰,亲昵地蹭着比冰冷的金属架,一如再一次拥抱了伴侣的aha,黏黏糊糊到了一种极点。
黑发青年迷糊着被长摆的风衣裹住,整个身体有大半都埋在了aha宽阔的胸膛之下,双手被硬质的衣料掩着缩在腹部,他就像是个大型抱枕似的被恺因夹在怀里,动弹都成了一种奢望。
顾栖的血统是虫母,但当他处于人类状态时,所有的特征与beta一模一样,这也就导致本就作为王血虫母诞生的他,会在荒原之星上进行性别检测的时候得到beta的答案。
beta是类大性别中的理智者,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无法被标记少部分的beta会因为体质接近oga而存在有退化后的后颈腺体,又小又嫩,藏在后脖子的皮肤下几乎看都看不出来,也只有被信息素刺激得足够狠了,才会颤颤巍巍探出点儿苗头,等得着下一场来自aha的“腥风血雨”。
而顾栖好巧不巧,在差点儿被海洋潮水似的信息素腌入味儿后,那隐藏在后颈的小小腺体也悄无声息地露出了马脚,正好被恺因捕捉个正着。但顾栖自己却不知道,他不能理解抱着自己的爱人干嘛非偏偏执着于后颈的肉。
就像是天夜没吃东西的饿狼
顾栖不理解,但对于恺因来说这就是天性他同时兼具龙鲸和aha的特性,当那双有力的手臂抱着爱人时,便控制不住地想要寻找那个可以刺入獠牙、注入信息素的腺体,然后他幸运地找到了。
被抱着的青年几乎软着声音求饶审核你好,是隔着衣服的拥抱,落在后颈的吻恐怖到让他有种自己会立马被吞吃入腹的错觉,只能不住地重复说自己没有腺体,可上了头的aha哪里能听得进去,各种不要钱的情话往出去说,还一个劲儿地用高挺的鼻梁蹭着那一块肉,喃喃道
“有的、哥哥有的是被我的信息素给逼出来的”
“我知道的,哥哥很喜欢我。”
“哥哥脖子上的皮肤都已经红了,你摸摸是不是凸起来一块软软的。”
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某种功绩,恺因的声音在雾气下也格外朦胧沙哑,“哥哥自己伸手摸一摸好吗是腺体,我想把信息素都注到哥哥的腺体里,让哥哥一直都染着我的味道。”
腺体是可以贮存aha信息素的一个途径,这同样也是每一个aha面对伴侣时都无法拒绝的美梦,他们贪婪到了不仅要拥抱爱人,更要通过獠牙的注入时自己的信息素完全侵占伴侣的全身。
又困又累的顾栖被磨到妥协,当aha在准备释放信息素时特有的獠牙刺入柔软的皮肤时,他还是忍不住哆嗦着把自己往恺因的怀里埋是疼的,但也不尽然,有种异样的满足感和怪异,就像是在得到一个温暖拥抱的同时又被格外强势的另一道力量入侵。
小小的私人空间硬生生被撕开一道口气,明明该是鲜血淋漓的,偏生因为入侵者的温和和诱哄,令顾栖知道自己体质偏向于beta的同时,也主动伸直了脖子,方便aha的动作他知道的,那是恺因不安的表现,或者说其实在他们重逢于罗辛哈白塔的时候,这种情绪就一直藏在恺因的心底,而深有所感的顾栖也尽可能温驯地接纳着,以抚平来自猛兽身上的躁郁。
然后,他感受的到,抱着自己的aha有意识地收紧怀抱,就像是想把这一刻留下到天荒地老。
夜里的风被恺因支起来的精神力屏障都挡在了外面,他小心地啄吻着裸露于青年后颈明晃晃的齿痕苍白到反光的肌肤本身就嫩,在aha的牙印对比下更是显得可怜兮兮,红肿的皮肉着缀着深红的齿痕,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只野兽的捕猎现场。
昏暗的夜色不会影响恺因的视线,他吻了吻似乎是觉得不够,又伸手小心翼翼地描摹着牙印的轮廓,即使他知道自己此刻的一切行为就像是个痴汉和变态的结合体,可他忍不住这是他的哥哥、是他的爱人,是被他信息素的味道完全侵染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