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约尔夫感觉自己又忍不住藏在心底的冲动了，他紧捏着拳头，眼神死死盯着不远处，却发现aha竟然往自己的方向走来了。
埋着脑袋在恺因肩头的顾栖从西装缝隙下露出半截脸，冲着约尔夫低声道“愣着干嘛跟着一起走啊”
约尔夫脸色难看，“他是谁”
“帮手”顾栖翻了个白眼，他并不想暴露出监护人的身份。
“怎么难不成你为了脱困主动委身于别的aha顾栖，你好样啊啊”
约尔夫的手腕猛然被恺因捏紧，那力道几乎可以捏碎石块，如果不是他本身具有的高级aha体质硬扛着压力，恐怕那只手就要彻底残废了。
“daddy”
顾栖本想制止的话在监护人的目光下消了音。
恺因的目光很冷，令与之透过面具对视的约尔夫有种不寒而栗的惊惧，那一秒钟他甚至以为自己要断的不止是手，还有自己的性命。他忍不住小声道“我、我是达布斯家族的下一任继承者”
他试图用姓氏背后所代表的身份令眼前的aha后退。
恺因“那又如何”
但别说是达布斯了，就是王室的人敢在恺因面前侮辱自家甜崽，都少不了一顿收拾。
原本热闹的大厅安静下来，或近或远，穿着黑色礼服的人们忍不住悄悄远离，秉持着明哲保身的态度，他们可不想被那位看起来就很强大的aha给迁怒
在地下黑市交易中，不同的面具往往代表着不同的阶级，就好比顾栖、约尔夫他们戴着的只是最普通的黑色，而大厅里的绝大多数人则是描画有银色条纹的面具，至于恺因戴着的是纯黑、附着金边的面具，光看面具就能知道这aha绝对不是好惹的。
眼见气氛僵持，满心还记挂着脱身的顾栖忍不住道“daddy，我们现在得小心行事不能暴露身份呀”
“有我在，你害怕暴露什么。”恺因没好气道，现在他还没有彻底原谅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
说着，他一脸嫌恶地甩开了约尔夫的手臂，“要是想离开，最好管好你的嘴”顿了顿，红发aha金瞳闪烁，浮现出一层更冷如坚冰的光，“同时也管好你的心思。”
恺因看得分明，在这位年轻aha军校生眼中藏着的愤怒并非是对朋友的质疑，而是另外一种更加下流的、想要将他捧在手心里的乖崽占为己有的恶劣占有。
恺因觉得很难受，他无法忍耐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顾栖。他想，如果是另一种更加温情、满心满眼只有顾栖的眼神，他或许更能接受
不，似乎并不能，他依旧会觉得生气甚至是排斥。
恺因觉得，没人能配得上顾栖。
红发aha深深呼出一口气，强大的精神力环绕在顾栖的周身，便头也不回地扛着怀里的青年往外走。而被扔在原地的约尔夫涨红了脸，他咬咬牙，最终也选择跟了上去。
等他们光明正大、不曾受到任何阻拦地从这儿走出去后，约尔夫才猛然反应过来顾栖似乎叫那位aha为daddy顾栖的监护人似乎是那位恺因柯尔刻
“是恺因柯尔刻先生吧”约尔夫扶着自己的手腕，他声音发冷，带着质问，“或许我可以问一个问题。”
“不可以。”恺因半点儿不想搭理这家伙，要不是对方占着顾栖同学的身份，他半点儿注意力不想分出去。
噗嗤。
顾栖听着没忍住一笑，等偏头看到恺因冷沉的神色后，他立马捂住嘴巴，一副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