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渊伸出手正反比划了下道“鞭笞八十,再拿来十万两银子,按照大梁律便了了。”
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包括安国公在内,几人心中都不由得生出这样的念头。况且赵王不是一点儿事都没有么,怎么如此狮子大开口
宴平帝也是有些不赞同,看了赵怀渊一眼。
赵怀渊一脸坚定,他这是给自己要的吗当然不是,这里头可还包括了沈晞的份她被牵连一道受了惊吓,赔她五万两不过分吧
安国公迟疑道“殿下,十万两是否有些”
相较来说,那八十下鞭笞虽然重,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不等安国公说完,赵怀渊抢先道“拿不出来就算了,反正本王也不缺这点银子,便让范五抵命吧。”
听出赵怀渊一点儿改口的意思都没有,安国公只得看向宴平帝。
宴平帝此时正低头看着御案,他发觉御案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划痕,这还了得,他晚点得找何寿问问。
安国公见宴平帝不知看什么看入神了根本不搭理他,便知要么给出十万两,要么丢掉儿子的一条小命,只得咬咬牙道“微臣愿以十万两赎小儿的罪。”
赵怀渊气死人不偿命地说“还有鞭笞一百下。”
安国公顿时拧眉“先前不是说八十”
赵怀渊道“鞭笞一百二,禁足三年。”
安国公“”他不敢吭声了,他怕自己多一句嘴,儿子还要再受更多的罪。
赵怀渊满意了,对宴平帝道“皇兄,催债的事麻烦您帮我盯着,我可不敢去找安国公催债。”
宴平帝“”当着人的面说要杀了人的儿子,还说不敢催债。
看出赵怀渊急着走,他挥挥手“朕会帮你盯着的,你下去吧。”
赵怀渊当即喜上眉梢“是,皇上。微臣这便告退了”
赵怀渊想早点去找沈晞跟她说这个好消息,鞭笞一百二十下,足够范五躺在床上好几个月,死肯定是不能死的,他皇兄也不可能真把安国公的儿子打死,行刑的会放水。
看人付出代价,他们还有进账,这多痛快啊
他犹记得当日他给沈晞拿去他皇兄赏赐的折现银票,她那一闪而过的愉悦,想必听说有这五万两银子,她会更欢喜的吧。这回他跟她都受惊了,他们两人一人五万两,也算是同甘共苦,同生共死过了。
赵怀渊没有立即走,殿外是被绑着的范五等人,何寿领了令,寻来一些行刑的侍卫,范五和他的跟班一个都没有放过。只不过范五是一百二十下,而他的跟班每人八十。
赵怀渊欣赏了会儿范五几人痛哭流涕哭爹喊娘的狼狈模样,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太和殿侧殿内,在赵怀渊走出去后,宴平帝便从御案后走出,亲自扶起安国公,叹道“不是朕狠心,实在是朕也心疼啊。方才小五哭哭啼啼跑来找朕,说他险些死于马下,朕真是后怕。他尚在襁褓中之时朕便看着他长大,不是亲子胜似亲子,怎舍得他受这等委屈”
安国公听着外头自己儿子的惨叫,却还要懂事地说“微臣明白,皇上对赵王殿下的拳拳爱护之心,令微臣动容。”
宴平帝便拍了拍安国公的手臂,劝慰道“安国公也不必太忧心,你的小儿子经此一役,自会长大,迟早能继承你的衣钵。”
安国公宠溺小儿子,除了因为他是最小的儿子,还因为安国公前头的儿子不是病恹恹,就是早死了,将来国公之位,或许还真的得传给他。
安国公紧了紧头皮,明白皇帝这是在敲打自己,忙道“今日起,微臣一定好好教导儿子,定不会再让他出来惹祸”
宴平帝便欣慰道“那便好啊。这罚银安国公需要几日准备三日可够”
三日他可拿不出如此多的现银,如此急他的产业都只能贬值卖出去,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