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晞起身望着赵怀渊,盯了他好一会儿才道“他说了什么,让你这么难过”
赵怀渊一惊,下意识侧过身,心慌意乱地想难道是他没注意哭出来了可他抬手一摸,脸上干干净净的,并无泪痕。
他急忙否认没什么,我也没难过。
沈晞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知道他说了什么。我看他的船还没走远,不如我去找他,为你讨回公道来。
赵怀渊“”那他不是白把赵之廷赶走了吗
他只好老实说“他是来劝说我与母亲和好的。”
沈晞了然道“你没答应。”
赵怀渊点头,他道“我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与母亲决裂,可想到她如今岁数大了,不知什么时候便会我就觉得难受。溪溪,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优柔寡断
沈晞笑了笑“要是你能果断地与你母亲断绝关系,并且能狠下心不顾及她的死活,我才会觉得你可怕。
亲情哪有那么容易割舍,赵怀渊能做到现在的地步,她觉得已经很果断了,她就喜欢他这心肠柔软的模样,他真要冷心冷肺,她还会失望呢。
赵怀渊不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好,但
不管他做什么,溪溪都会用温柔的话语宽慰他,支持他,这才是最教他动容的。
感谢老天,那一日让他脚滑掉进了漾溪,不然这一生若是没有遇到溪溪,他该是多么可怜啊赵怀渊胸腔中涌动着的激烈情绪令他情不自禁地开口道溪溪,我我可不可以抱抱你沈晞轻轻一笑,张开双臂。
赵怀渊跨了一大步,用力将沈晞搂进怀中,不让她看到自己泛红的双眸。
他也想明白了,正如溪溪所说,不是每个母亲都配称之为母亲,或许他母亲对于他兄长来说是个称职的母亲,对他来说却不是。他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如今还会为她挂怀是应当的,不必苛责自己。
这一夜后来再没遇到别的什么事,正如赵怀渊所说,见了他的船,一般人都会避开,不会来自讨没趣。
倒是令沈晞没想的是,第二日,侍郎府就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门房来跟沈晞禀告时,沈晞正在看话本。
先前贺知年的话本卖得不错,她又给了贺知年二十两作为“分成”,贺知年因此跟打了鸡血似的,问她还有没有想看的故事,她就又写了几个狗血故事大纲给贺知年送去,他倒也勤奋,已经写出来了一本,她看过要是没问题,便要印出来开卖了。
对于她的巨额资产来说,这点利润就是毛毛雨,但谁又嫌钱多呢反正她就出个大纲,不用她写也不用她印。
听到门房的话,沈晞有些惊讶赵王府的花嬷嬷来了她是几个人来的该不会带了一群人来吧
不怪她这么问,太妃只怕早就恨死她了,上门又哪来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