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默定睛看了江瑭一会儿,目光在青年泛红的耳垂上停留两秒,觉得有些奇怪,却并没有多想。
他收回了视线,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那只乖巧蹲坐在他掌心中的垂耳兔身上。
真的不是他的错觉,傅默细细感受了片刻,随即心道。
在第一次碰到这只垂耳兔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得,体内一直鼓动的燥意似乎有被安抚的迹象。
虽然非常非常细微,细微到几乎让人难以发现,但傅默还是察觉到了。
傅默一直知道自己患有皮肤饥渴症,但体内难耐的渴望自幼年时期开始,就再也没有被满足过哪怕一点点。
他很清楚自己对人的洁癖,让他无法和人有亲密接触的动作,也无法通过这样的方式得到任何慰藉。所以为了安抚自己皮肤饥渴的症状,傅默试过去抚摸小动物,也试过网上推荐的各类玩偶,却都没有用。
这样难耐却无法满足的饥渴,让傅默一直处于极端烦躁的情绪当中,让他不得不分出九成的精力去抑制自己的情绪,甚至需要靠药物来帮助缓解身体上的压力。
直到他碰到这只毛茸茸的垂耳兔。
柔软的、温热的,软乎乎的触感顺着他的指尖,几乎瞬间就蔓延至他心底,带着抚平心绪的温柔力量,舒服到让人从身到心、乃至灵魂都发出被安抚到的喟叹。
这样的舒适是温和而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和药物的强制作用完全不同。
傅默垂下眸子,似是觉得指尖的接触面积不够,干脆张开手,整个掌心都轻轻搭在垂耳兔小小的脑袋上。
这只垂耳兔实在是太小了,傅默的手又极大,五指修长骨节分明,他一手托住小兔的四肢,另一只手拢在上方,几乎能将整只兔子包裹起来。
毛茸茸的小白团似乎觉得这样非常舒服,黑葡萄似的眼睛微微眯起,脑袋也跟着往上蹭了两下,额前细软的绒毛蹭在傅默手心,让他忍不住收拢手指,食指又碰了碰小兔的另一只耳朵。
垂着眸子的傅默并没有注意到,身前青年突然抬手捂住另一只耳朵,圆润的杏眸也跟着微微眯起。
表情几乎和他掌心中的毛绒小兔完全同步。
“它有名字吗”傅默轻声问,转身继续朝楼下走去。
江瑭揉了两下酥麻的耳垂,声音同样很轻“有,叫奶糖。”
“奶糖”傅默低叫了一声,掌心小兔似乎知道他在叫自己,仰头用粉鼻顶了一下傅默的手心。
傅默唇角轻勾,无声地笑了一下。
走廊两旁的摄像头尽职尽责地记录着这一切,将此时房子内发生的事同步到了某直播平台。
为了保证节目的真实性,节目组随时都有可能开启直播,并不会提前告知嘉宾们具体的直播时间。
傅影帝刚刚是不是笑了
疯狂截图,本伏地魔还是头一次看到默哥在戏外笑
我要是能撸到这么可爱的兔子,我也
笑
江瑭的性格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欸,
不是网传他脾气很差吗怎么感觉他有点社恐的样子
只有我觉得江瑭和奶糖有点像吗
脸好红,
耳朵也好红,声音小小软软的,有点可爱
小声逼逼,莫名有点嗑到了是怎么回事
瞎嗑的叉出去,咱默哥独美,谢谢
两人一前一后慢吞吞下了楼,刚走到大门处时,门外正巧响起轻微的钥匙开门的声音。
傅默便站定在门旁,门开的那一瞬间,掌心小兔却突然挣扎了两下,从他掌心跳下地,蹦到了江瑭身后。
傅默愣了一下,没来得及抓住。
推门而入的短发女人咦了一声“刚刚那是什么是兔子吗”
她身后传来更年轻有活力一些的声音“什么什么有兔子吗在哪里”
新来的两位嘉宾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江瑭冲她们笑得腼腆“嗯,是兔子。”
后方的年轻少女哇了一声,从短发女人旁边探出头,很快就捕捉到了躲在江瑭身后的雪白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