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为鹤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傅太太,我打晕了你的先生。”“打,打晕了吗”陈子轻呆滞地呢喃,打晕了啊。柏为鹤长腿一叠你有什么话要说
陈子轻吃力地把晕过去的疯狗推开,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第一时间用手梳理自己的发丝“谢谢。
真的很谢谢你,这次要不是你”陈子轻理好发丝就拍屁股打灰,“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撕破的领口被他忽略,朝椅子上的人敞着,白金布料上有一点血迹,锁骨的咬伤显得触目惊心,没被电子圈遮挡的那截白十分具有观赏性。
让人想只手握住,掰向后面,听他惊惶失措的喘息。
柏为鹤垂眸调整领带夹,指腹蹭掉上面的血腥你是否知道你先生失控的原因陈子轻心虚地支支吾吾不太清楚。
34看来柏为鹤闻不到他的体香。柏为鹤没再追问,他并不需要关心傅氏的老总身体状况。
陈子轻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坐立不安,满脑子都是傅延生醒来以后,他要面临的局势。门外忽然有喊声柏总,有什么吩咐吗傅太太如惊弓之鸟,差点绊倒在他的先生身上。柏为鹤开了口在外面候着。门外没了动静。
陈子轻踉跄着坐到沙发上面,没一小会,他就从端正坐姿变成仰躺,后脑勺靠着沙发背,哭红的两只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像一个被人涂花口红,扇肿脸,随意丢掉的洋娃娃。
休息室静得过了头,陈子轻转动眼珠去看对面,诶,柏为鹤的腿上怎么多了张毯子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没有被他抓着不放,他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了,香味还是没有散去。陈子轻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傅延生柏先生,他什么时候醒啊柏为鹤阖着眼眸不确定。
陈子轻忽然发现他眼下的睫毛影子很长,一时看入迷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我现在不方便出去,可以在你这里多待一会吗
柏为鹤道“随你。”
傅太太又说谢谢,软软柔柔的调子,像百转千回的情话。柏为鹤蓦地睁眼,目光冷淡又饱含强大的威压傅太太,你今晚过于轻浮。
”陈子轻无力反驳,一副羞愧姿态地垂下了头,是的。
柏为鹤把颜色鲜亮的一幕摊开“你将你那处私密的纹身展露出来,跪在我的腿间拉我的领带,反复问我蝴蝶好不好看,我是不是可以定义为你,
微妙且令人不知所措的停顿。陈子轻惶惶抬头。
柏为鹤终将领带的抓痕抚平,放回西装外套里面,他漆黑的眉眼微微下压,从口中吐出三个字勾引我
陈子轻的心脏像被攥了一下,原主的情感残留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按着心口,感受完全被原主初恋控制的心跳没有,我没有要勾引你,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看法。
柏为鹤轻挑眉“理由站不住脚。”
陈子轻有种罚站的错觉,仿佛柏为鹤下一刻就要让他写检讨。
你说你的弟弟
陈子轻推口而出“那是我瞎说的”
完了,完了完了,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为了接近你才把我弟弟搬出来的吗陈子轻简直社死,他找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藏起来。
休息室里没地洞,所以他的窘迫难为情全部暴露在灯下,暴露在对面人的视野中。
他弱弱地给自己找补“我弟弟确实喜欢你,那次他追着你去夏家村,想必你是知道的。”你看你要是觉得我弟弟还,还不错,那能不能能不能
柏为鹤依旧没有情绪波动,却给人一种有什么激烈翻涌让人窒息的感觉“傅太太,我的床上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太太。
陈子轻愣愣地看着他。
“而你的弟弟,”柏为鹤淡笑,我想他远远够不上成为我太太的资格。陈子轻干巴巴地说“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