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伍在后面吧,到时可就热闹了。”老头整了整头上的帽子,后生,你是做什么的陈子轻如实道义庄伙计。
义庄好啊,死人生意少是非。”老头一双眼并不浑浊,反而闪着精光,“和我讲讲你知晓的邪乎事。
陈子轻“”这是到他这儿找素材来了。他可以编,也可以把现实世界看过的套个皮搬出来,可茶客们能喜欢灵异鬼怪吗
他一走神的功夫,老头已经拿出了纸笔“一个故事五文钱。”
陈子轻满脸吃惊的表情,这说书的出手也太阔绰了吧,他激动地拍了下桌子“那我可就要拿出毕生所学了
快一个时辰后,陈子轻揣着沉甸甸的袖筒跟老头告别。老头吹吹纸上的笔墨后生,明儿还来吗不好说,看情况。”陈子轻挥手,”我有时间就来,你都在的吧
“都在。”
陈子轻第二天没能去茶铺,邢剪不准他再私自跑到乡里,不然就打断他的腿。
起因是他在魏之恕面前说漏嘴,把他在茶铺听书,并和一个说书老头交好的事泄露出来了。魏之恕那狗转头就去告诉了师傅。
陈子轻没料到邢剪会生那么大火气,把他的屁股抽得火辣辣的疼,用的是他放在枕头后面的梦中情棍。
邢剪扔掉棍子“还敢一个人去乡里乱跑吗”
不敢了不敢了。”陈子轻抱着他的胳膊,“师傅,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怕我落单被人下毒,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邢剪抬起胳膊,小徒弟挂在上面不松手,他把人拎到跟前还去不去茶铺听书
陈子轻使劲摇头不听了。
邢剪将他拎进自己屋里,往床上一丢,余光捕捉到他好奇摩挲钱箱,眉骨狠狠一抽。
屁股都快要开花了,
还有心思玩。这小徒弟要把人气死。
陈子轻后知后觉邢剪多在乎钱箱,他连忙收回手解释“师傅,我只是摸摸,没有想看里面有多少银子的意思。
邢剪一愣。
陈子轻心里忐忑不安,却见邢剪豪放地勾出脖颈上的红绳,扯下来,将那把挂在上面的钥匙扔到钱箱上面,发出一声脆响。
“看吧。”
陈子轻难以置信,邢剪真的愿意让他打开钱箱你的大师姐和二师兄没有摸过师傅这把钥匙,更没开过他的钱箱,平时都不碰。
陈子轻哆嗦着手握住红绳,顺着邢剪的体温捏紧钥匙,往钱箱锁孔上怼。下一刻他出乎意料地放下钥匙“我不看了。”
邢剪无法理解小徒弟的心思,他喉头急促攒动两下,粗声喝道不看你摸什么
陈子轻
我不看还不是因为,不想做第一人。特殊了可不好。
眼看就到了月底,陈子轻跟魏之恕做过保证,一定让他喝上药。
魏之恕现在从早到晚都拿斜眼瞧他,仿佛料定他说的是废话,根本不舍得拿出银子,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陈子轻烦啊,他斟酌再三,带着那对兰花耳环去了秀才的破屋。曹秀才听到好友说耳环是给他的,他一时呆住。陈子轻逗着越发精神的燕子说“也不知你心上人喜不喜欢兰花。”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