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会,迟帘将椅背上的手拿开,按着陈子轻的双肩。
然后,
当撑板,抬脚腾空,下落,再腾空。
陈子轻默默仰头。
迟帘意识到自己的不成熟,他面部一红,别扭地压低声音“别看了,老子不玩了。”
陈子轻收回视线,接着吃菜。
桌子另一边,季易燃把酒倒进椰奶里混在一起,阿帘早前形容他对象是土基佬茶基佬。
衣品不能说差,只是纯朴自在到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茶,有分寸,也没乱七八糟四处放射的基味。
那个人的眼里只看到阿帘。
原来基佬并不都是随便,滥交滥情。
季易燃喝了口椰奶酒,后仰一些靠着椅背,他食指顶起手机,转一圈,捏住,又顶起来,漫不经心地重复。
旁边的谢浮也停下了筷子,在转玩手机。他们似乎从小时候开始,手就比较灵活。
除了孟一堃。
这会儿孟一堃最忙,他吃口菜就回女朋友信息,本来他要带女朋友过来参加这个饭局,她拒绝了,说是只有自己一个女孩子不自在,他让她带上闺蜜,她说闺蜜是个显眼包,要是去吃饭,会对着学校里的三大帅哥发疯丢她的脸。
女朋友就没来。
孟一堃把手机放手边,举起半杯酒朝向小情侣“敬二位,祝长长久久。”
陈子轻不好意思地拿果汁“谢谢。”
他拉了拉迟帘“你的呢”
迟帘一副不情不愿样“我不喝。”
陈子轻把他的杯子塞他手里“怎么能不喝呢,孟同学都祝福我们了。”
迟帘的面色变了变,孟一堃他妈整这套不打声招呼。
宾客给新人敬酒似的,三人碰了个杯,孟一堃刚喝完,椅子上的谢浮就轻笑道“一堃,你挺会给自己找活。”
孟一堃
不是说好的顺着阿帘搞基
“我头打好了,你们不敬”他凑到谢浮跟季易燃之间。
谢浮沉吟“我都可以,老季你定。”
季易燃道“不敬。”
“那我也不敬了,反正阿帘不喜欢这么俗气,”
谢浮的话被迟帘打断了,他不知何时添满了酒,手以绝对的占有性圈着身前人的脖颈,一张白脸因为酒精发红,眼深黑,尽是被挑起兴致的亢奋“既然一堃都敬了,你俩也来吧,赶紧的。”
于是又上演了婚礼现场的流程。
吃完饭,一行人没立刻各自散去,他们上街闲逛,戴上了口罩。
就这样都有人要微信。
迟帘对年轻女孩说“让让,有女朋友。”
哪知年轻女孩语出惊人“没关系的呀,我也有男朋友,就加微信交个朋友嘛。”
迟帘被污言秽语刺激到了,当场比对方更疯“3那没意思。”
不等年轻女孩反应过来,他就又说“带上你男朋友,我们4,好不好”
年轻女孩被杀退了。
呆住的陈子轻被迟帘扯到街边“有人想加你男朋友的微信,你就在边上都不管你当自己是死的啊。”
陈子轻弱弱地说“你自己就能对付。”
“那还不是我生活所迫得出的经验。”迟帘眯眼看他,“你是不是就不怕我被钓走”
陈子轻说“怕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