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易燃把他搂在怀里,手掌拢着他的耳朵跟脸颊“很多男孩女孩都想做我小妈。”
陈子轻说“你爸是挺有魅力的,位高权重立于神坛的老男人容易激起征服欲和崇拜欲。”
季易燃周身气压极低,但他不发火,不开口表达不满,他只是兀自沉寂。
陈子轻有了点负罪感“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把玩季易燃的冰冷袖扣,小声说,“我不喜欢吃老黄瓜。”
季易燃握住太太一只脚放在自己腿上,隔着裤子布料摸捻他小腿,心道,嫩黄瓜你也不吃。
这场晚宴让圈内亲眼目睹季总跟他太太新婚燕尔,二人情比金坚,般不般配都是名正言顺的一对。
迟帘得了红眼病,晚期。他不想回家,打算去别的房产,或者酒店住一两个礼拜,最后还是回家了。
当迟帘去季家,站在新婚夫夫房里的那一刻,他躁动不安的心平定下来。
这趟他必须跑。
迟帘没有具体的
目的,他只是待在充斥着顾知之味道的地方,待了一阵就离开了。
像个在季易燃上桌吃饭的时候,眼巴巴地闻点香味解馋的可怜虫。
迟帘进电梯的时候想,幸好季易燃没让顾知之住在他的朋友圈,不然所有图文都是“我太太”
开头。
谢浮那套秀恩爱方式,季易燃想必分析总结过,不可取的部分都剔掉了。
迟帘摸了摸左边额角撞车留下的疤痕,不知道顾知之清不清楚谢浮当年挖他墙脚,设计挑拨离间的事。
现阶段不是他挑出任何话题的时机。
现阶段顾知之一切都以季易燃为主,就像当初,他发现自己被身边人欺骗背叛,崩溃地跑到顾知之面前说想要回到过去,顾知之平静的求他成全。
这次他不重蹈覆辙了,他手上捏着几张牌,一张都没打出去,他在等机会。
胡搅难缠的前任碍事又碍眼。
谢浮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有精神病,他借助这个病暂时退场了。
心脏病没法做到那一步,分离焦虑症可以用药物压制,所以迟帘注定要无法控制的站在后面,看着顾知之如何进入新的感情。
电梯到一楼,迟帘抬脚走了出去,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忙,没太多时间多愁伤感。
处男身是男人的嫁妆,事业是男人的衣服。
他不再是学生,他要有翻作为。季易燃那家伙托季常林的福,没有直系亲属暗中搞鬼使坏企图夺权分权,已经走在他前面了。
好在谢浮还没上来。
妈的,他现在已经自娱自乐到在谢浮那个疯子身上找安慰了。
等他哪天不舒服了,他就把顾知之跟季易燃的婚礼录像寄一份去疗养院。
季家大厅空荡冷清。迟帘的个人情绪在看见季常林的瞬间就藏掩了个彻底,他打招呼“季叔。”
季常林问道“和易燃说事”
“也没什么事。”迟帘懒洋洋道,“串个门随便聊了一会。”
季常林语气温和“你对我儿媳,还有旧情”
迟帘笑而不语,季常林这人哪可能把心思放在小辈的爱情纠缠上面。
果不其然,季常林随口一提,没半点深入的迹象,他朝年轻人颔首“过来陪叔叔下棋。”
迟帘会下棋,但他没那兴趣精益求精,他的棋艺在普通人眼里算不错,到季常林跟前就显得生涩。
季常林只和他下了一局就没再继续了。
迟帘除了季家大门,面上就被一层古怪笼住,在他的印象里,孟一堃提起过道士跟季常林下棋的一幕,他深吸一口秋夜的凉意,边进家门边打给孟一堃提起那件事“道士拿的是白子还是黑子”
孟一堃一头雾水“这我哪记得。”
迟帘越过喷泉进花园“几个月前的事就不记得了,你老年痴呆”
孟一堃“”
“仔细想,想出来了告诉我。”迟帘切断通话,他在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