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间震动带出低笑“我身上有香水味,怕你嫌弃。”
陈子轻动了动鼻子,确实有,甜的,像花香。他叉着腰摆出算账的姿态“男孩子用的,还是女孩子用的呀”
季易燃配合爱人的审问“没注意男女。”
陈子轻眼一眯“男女都没注意”
季易燃弯下腰背,泛红的颧骨蹭着他的脸颊“我没让人碰我。”
陈子轻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他起伏的胸膛“你喝酒了。”
潜台词是,我对你的清醒程度产生怀疑,你别不是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季易燃握住他的两条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侧,让他环着自己“我不准人近身。”
吐出的酒气落在他无辜的眼上“有殷勤的客户要送我,关系不错的友人想捎我,我都拒绝了,我告诉他们,我的太太会来接我。”
陈子轻拍了拍快把他压倒在地的大狗“那你乖。”
“我乖,”季易燃的神智不太清楚,他捏住爱人的下巴,粗粝的拇指来回摩挲,“乖有奖励”
“有有有。”陈子轻扶着他说,“回去啦。”
陈子轻把52朵蓝玫瑰全部折完,扎成捧花送给了季易燃,他出差前去医院看奶奶。
老人家一声不响地说谢浮来过。
陈子轻心里咯噔一下,他小心翼翼地套话,得知谢浮没说什么才松口气。
之后就是出差了。
陈子轻住的是那一层的尾房,大床房,他看了看床上的两个枕头,拿一个丢在椅子上。
睡觉的时候,陈子轻把拖鞋放的东一只,西一只,没有并排摆。
这是陈子轻的第一次出差,很顺利。组长带他跟几个同事在江市逛了逛,打卡了热门景点。
陈子轻用第一笔工资给季易燃买了个小礼物,他一回酒店就洗澡上床瘫着。
旅游真的是,不去后悔,去了更后悔,脚底板都走疼了。
陈子轻瘫在床上养回了点精力,他正要点一份当地的美食吃,门铃就响了。
不是同事,同事来找他都是敲门。
陈子轻匆匆踩上拖鞋去开门,季氏年轻的掌权人出现在门口。他在投下的阴影里明知故问“你怎么来了啊。”
季易燃西装革履,一身稳重深沉高不可攀的冷峻深色,可他眼底有团火,将他禁欲的气质焚了个干净,他说“太想你。”
陈子轻往后退开点“我明天上午就回去了。”
“今天就想见到你。”季易燃抬脚迈进房间,他弓腰抱起眼前人,压在墙边吻了起来。
陈子轻在他强势侵略的吻里晕头转向“门门”
季易燃踢上了门。
边吻爱人,边叫他抽开自己的皮带。
江市是个南方
城市,
冬天没一片雪,
湿漉漉的冷犹如过夜的套子。
高档会所里,一伙从京市来的生意人在消遣,做局的是当地富商,他把江市的美景都召集在此地。
二线城市的美景,对一线城市的生意人来说不够看。
但重在新鲜。
那富商看他亲自把关的美景很受这群生意人欢迎,只有二个年轻人没挑人伺候,他谨慎的没有去问原因。
直到二个年轻人起身离开包间,他才问京市的其他生意人。
“看不上呗。”
富商闻言就此作罢,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了,那二位只怕是唯有天仙才能入眼。
孟一堃坐到走廊休息区的沙发上面,他今儿来江市没公务,纯粹是为了发小们。
顾知之在江市出差,他的正房和前未婚夫,前男友,二人全来了。
孟一堃扯开领带,他安排人手留意顾知之的动向是明智之举,很有必要。
对面沙发上坐下来个人,是谢浮,他漫不经心第扣着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