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平舟每天都戴这只手表,他就想找个时机摸一摸。
陈子轻维持着很近的距离“哥哥,你只有一只手表吗,我怎么没看你戴其他的表。”
虞平舟“能用就行。”
陈子轻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你未婚妻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虞平舟“生活不是偶像剧,没有那么多浪漫元素。”
陈子轻“可以把生活过成偶像剧。”
虞平舟笑笑“少年人的思维,很可贵,哥哥老了,理解不了。”
陈子轻瞥他那张很招桃花的脸,跟“老”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哥哥,我能看看你的手表吗”
虞平舟“刚才不是看过了”
陈子轻“没看清。”
虞平舟耐人寻味地沉默了下来。
陈子轻不抱希望的时候,虞平舟却做出了他意想不到的行为。
虞平舟漫不经心地将手表摘下来,拎在半空。
陈子轻怔了半天才回神,他两手捧着手表研究,表上有虞平舟的体温,重量
偷偷摸摸闻了闻,熏香味。
陈子轻研究很久,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块平平无奇的手表。
虞平舟之所以每天戴,纯粹只是觉得能用,没有更换的必要。到他这个地位,已经不需要用华丽的外物充当排面了。
陈子轻把手表还回去“是什么牌子的啊,我没有见过。”
虞平舟讲是一个小众品牌“停产了。”
陈子轻就没再问了,他换了个问题“哥哥,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虞平舟将手表扣在腕上“为什么问”
陈子轻像是嫌他怎么不直接说答案,还要反过来问自己,急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只是好奇。”
“不能告诉我吗”陈子轻自说自话,“也是,我跟你血缘关系,不是你的亲弟弟,你确实没必要”
虞平舟无奈“怎么总是把没有血缘关系挂在嘴边。”
陈子轻突然就激动起来,他大喊大叫“本来就是”
虞平舟说“听到了吗”
陈子轻梗着脖子,情绪正到位,冷不丁地被他这么一问,脑子都空白了“什么呀”
虞平舟没半分怒意,只有长辈对待顽劣小辈的无可奈何“雨被你吓到了,卷着尾巴退缩了。”
陈子轻“”
窗外的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了点,他都没注意到。
陈子轻一直好奇虞平舟的信息素,这次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话都讲到这份上了,他不可能放弃,所以他胡搅蛮缠,撒泼发疯,非要知道信息素味道。
虞平舟抚着腕表,指腹摩挲表盘“是一种,”他意味不明地顿了一瞬,“不好闻,不会被大众接受的味道。”
夜深了,陈子轻带着练习册跟纸笔上楼回到房里,虞平舟没有言明自身信息素的味道,只讲了个大概。尽管不是陈子轻想要的结果,他却没有再打听下去,凡事有个度。
虞平舟透露的信息让陈子轻联想到大蒜辣油,韭菜香菜之类。
总归不是周衍明说的粪便。
陈子轻盘腿坐在床上看手机,周衍明给他发过两个信息。
第一个是在把他送回家的几分钟后。
第二个是半小时前。
他没回,也没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删掉周衍明的号码。
周衍明这边,他要暂时冷着。
冷到周衍明扛不住了,忍不了了,跑到他面前找他。那他距离抢走周衍明,就成功一大半了。
陈子轻拨了拨手机下面的小狗挂件,耳朵上的烈痕被他涂了胶水。他这副身体的性子一会开心,一会阴郁,一会正常,一会发神经,一会喜欢,一会不喜欢,也可以一会不喜欢,一会喜欢,所以他可以把之前被他丢过的挂件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