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过楚未年的手,凑到手机前解释“哥哥,你别听”
楚未年给他看手机屏幕,黑漆漆的。
陈子轻脑子还不清明,他感觉这招早前也有人对他用过,不是很确定,反正很讨厌。
但楚未年让他赚积分了,所以就算了,算了算了。
两三天过去,虞平舟出差回来的时候,陈子轻已经生龙活虎,他被司机从学校接回家,书包一甩,鞋子一换就上楼,直奔三楼。
“哥哥,我到你这层来了啊”
陈子轻的尾音在半空打转,三楼的楼梯口就多了一道高挺的身影,仿佛一道阻止他踏入的石墙。他停下来,笑盈盈地仰望。
虞平舟走下楼梯,问他吃了药以后的感觉怎么样。
陈子轻耸肩“跟没吃药前一个样子。”
虞平舟说“药一周吃一次,别感觉没效果就偷偷多吃,把自己吃坏了。”
陈子轻乖乖地笑“哦。”
他隔着纱布挠了挠脖子“真的需要换药吗,我只适用指甲抠几下,没多大伤。”
要不是虞平舟不让他拆纱布,他早扒了,去学校都被问,室友偷摸打听,以为他为了分化搞伤了自己。
“换一下。”虞平舟带他去一楼,给他换药。
窗外阳光明媚,陈子轻趴在窗台上面“哥哥,我未婚夫的信息素是罗勒叶。”
虞平舟剪开他脖子上的纱布“嗯。”
陈子轻配合地垂头仰头“他家里有一颗罗勒叶,他带我去看去摸,还把那盆罗勒叶搬到我们的婚房嘶”少年吃痛,“哥哥,你轻点啊。”
虞平舟道“抱歉。”
陈子轻捂着后颈凹凸不平的后颈转过身“你是不是嫌我麻烦”他自怨自艾,“我要是到了年纪顺利分化,就不用吃药搞出这些事,还让你把我未婚夫叫过来照顾我,每小时记录我的情况,我未婚夫熬夜熬的眼睛里都有血丝了,哥哥你也辛苦,你喂我喝药,怪我,都怪我不争气”
捂住后颈的手被拿开,他抖了下,虞平舟的手怎么这么冰。
虞平舟给少年抠抓的伤痕覆上新的纱布,绕着纤细脖颈一圈,又一圈。
纱布最后一截停在前面。
虞平舟把少年扳过来对着自己“析木,不要乱动。”
陈
子轻屏住呼吸,他跟虞平舟不是没这么近过,对方易感期可是埋在他脖子里睡的。
但虞平舟清醒的时候,却是第一次靠他这样近,近到下一秒就要吻上来的程度。
陈子轻原以为会很别扭难为情,哪知他会直直地看着虞平舟的睫毛,轻声说“哥哥,你的睫毛好长,肯定可以放小火柴。”
少年一说话,呼吸就屏不住地跑出来,干干净净的。
虞平舟手持剪刀剪开纱布,发出极其细小的响声,他笑道“或许吧。”
陈子轻说“你的手也好长。”
接着就脱口而出“你是左撇子吗”
“你不是,”他自问自答,“你用右手。”
“我干嘛要问你是不是左撇子,”陈子轻嘀嘀咕咕完了就走了回神,他问道,“哥哥,纱布包好了没啊”
虞平舟直起身“好了。”
陈子轻看他将脏纱布拿走“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拆纱布”
“下周。”虞平舟说。
“好吧,我听哥哥的。”陈子轻想到个不大不小的事,他通讯录里的备注是故意对虞平舟特殊对待的,为的是哪天测一测虞平舟是什么反应。
结果是,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