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晁眼尖地捕捉到儿子僧袍宽袖若隐若现的佛珠,不是他原来送的那串,他笑道“玩可以,手机为什么乱扔”
陈子轻说“绑匪扔的。”
邱晁衣裤不整洁,裤腿疑似沾染血迹,他压制着暴脾气“那你脱离危险后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陈子轻实话实说“忘了。”
“忘了好,很好,”邱晁倏地拿枪对着岳起沉,话是跟儿子说的,“小宝,马上去车上。”
陈子轻无视新称呼“他也跟我一起。”
邱晁作势要抠动扳机。
陈子轻不怕邱晁开枪,他怕的是岳起沉躲开子弹,或是身上哪儿嵌进去子弹还好好的站着。
那就不是人,而是怪物。
“爸爸”陈子轻大叫着挡在岳起沉面前,他的声线从没有过的尖锐,透着清晰的神经质,像是要哭。
邱晁面上的厉色一凝。
陈子轻发现岳起沉的脖颈到额角都在鼓动青筋,快隐忍到极限了。他快速用积分买迷药,察觉手心上传来液体的清凉之后,马上就转身捂住岳起沉的口鼻。
岳起沉缓慢地低头看他,小扇子似的眼睫抖动。
下一刻就失去意识,倒在他身上,他撑不住地往后退。
邱晁伸手托住他后腰,欲把压着他的岳起沉甩开。
“别动他。”陈子轻睁眼说瞎话,“爸爸,他不知道怎么晕过去了。”
邱晁没问,他叫了两个人,把儿子历情劫的对象兼玩伴弄进车里。
“回去。”邱晁揽住儿子的肩膀,力道有些重,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和作为父亲一忍再忍的憋屈。
陈子轻没继续违背邱晁的决定,他心神不宁地上了另一辆车。
回的不是邱家,是一家医院。
陈子轻大概猜到了邱晁带他来这里的原因,他难以置信,不会吧,邱宜雪的副人格一直都没沉睡
很快的,他就从邱晁的话里得到了验证。
邱晁疲惫地叹息“幺儿,你大哥出不来了,你去试试。”
陈子轻一言难尽。
前面不远处,邱燕林靠在走廊墙边,他还穿着邱家小少爷生日宴那晚的白西装,低垂着头,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陈子轻收回视线,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他能理解邱晁不想养子的副人格取代主人格,因为副人格太放纵,难管束。
主人格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迟迟没拿回身体的支配权
陈子轻的思绪在见到病房画面后戛然而止。
床上的年轻男人头上缠着纱布,一条胳膊挂在身前,他的面容苍白虚弱,整个人看着尤为憔悴,伤势比在洋楼那时更重。
看来邱晁也打过。
估计是查到养子的副人格没马上把人带回来,而是整出了幺蛾子,给气到了。
陈子轻对上王禹睁眼投来的视线,他心里一突,这家伙是不是被打傻了啊
王禹哭着扑向他“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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