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前形成梦幻的风景,他把怀里的气球丢掉,快步冲向摊在地上的僵尸。
“岳起沉”
“岳起沉醒醒,是我,我回来了。”
“岳起沉岳起沉”
岳起沉浑浑噩噩地撩开红得要滴血的眼眸,目光浑沌,神志不清“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
仿佛下一秒就要说“滚”。
陈子轻艰难地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桌脚上“我拿个毛巾给你擦擦脸。”
脚被抱住了。
再是胡子拉碴的脸蹭上来,尖锐的牙齿咬破他裤子,刺进他小腿皮肉,他疼得嘶了一声。
完了,僵尸这回把他咬破了,他真的感染了尸毒,要变异了。
陈子轻垂眼。
僵尸隔着咬破的裤子舔他咬伤,他全身颤栗,正要说话就听见一句,
“你亲他。”
陈子轻一惊,阿弥陀佛,是邱晁拍的吧当爹的怎么还背着儿子搞这一手。
整得跟电视里棒打鸳鸯的剧情似的。
岳起沉模糊不清地重复那三个字,不知在他心底积压了多少个小时,醋意怒气裹着怨念委屈,都发馊了。
陈子轻动了动被他舔的腿,话到嘴边,突然感觉腿上多了微凉的液体。
岳起沉喉咙里溢出难受的哽声。
陈子轻赶忙弯腰“哭什么,不哭了,我先亲的你。”
岳起沉嘶哑道“你骗我。”
陈子轻没嫌弃他身上的臭味,凑近说“真的,我可以对着佛祖发誓。”
岳起沉把眼泪擦在小和尚的裤子上面“那你为什么先亲我”
陈子轻拍他后背“我认为你想我第一个亲你。”
岳起沉初生的心跳失衡,他嘴硬地冷笑“谁稀罕。”
陈子轻说“你啊,你稀罕。”
岳起沉偏头对着旁边,面颊挨着他的裤子,双手抱着他的腿,像跟家长撒泼打滚要玩具的小孩。
“为什么要亲那个王禹你们不是吹了吗又和好了是不是,那我算什么”
陈子轻还没组织好语言,岳起沉就已经自问自答。
“算小三。”
岳起沉自嘲“我活了那么多年,活到现在,活成了一个小三。”
陈子轻在心里唉声叹气“你不是小三,我跟他那是权宜之计,我不那么做,邱宜雪就不能出来。”
岳起沉不说话了。
陈子轻以为他又抑郁上了,正要安抚一番,就听他说“我确实不是小三,不被喜欢的才是小三。”
紧跟着就来一句“你喜欢我。”
陈子轻猝不及防“啊,咳,有点冷啊。”他东张西望,脚试图走动,手也一会挠脸,一会抓脑袋,不知多忙,“我把暖气打开,对了,暖气是开着的,一直都有,哈哈,对,是的。”
岳起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俯视他片刻“那我
们亲个嘴。”
僵尸理直气壮“你说你亲过我,我当时昏迷不醒,没知觉,不算数,你必须补偿我。”
陈子轻掐佛珠“阿弥陀佛。”
“别念咒,听着头疼,”岳起沉深深弯腰,将脑袋磕在他肩头,酒鬼耍赖地歪着脸,眼神炙热地看他,“亲不亲”
陈子轻忍了忍,没忍住地说“你的嘴里都是酒味,难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