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起沉面色紧绷“你抽烟谁教你的”
不知道又自行脑补了什么青春疼痛伤感文学,还是邻家竹马文学,浑身冒醋味。
岳起沉掌心的油沿着他肚皮向上摩挲“别跟我说,你是看我抽烟,看着看着就会了。”
陈子轻捂住到他胸前的那只手“哥,抽烟很简单的。”
岳起沉眉头一跳,表情一掠而过不自然,简单他当初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
难道是他太蠢
陈子轻隔着衣服捉他手指头,晃了晃说“你去不去给我买”
“在家等我,我去买”
岳起沉快去快回,不但买了烟,还有打火机。
陈子轻点烟的时候,岳起沉带着审判的目光锁住他,气氛怪严肃的。
岳起沉根据眼前人抽烟的动作神态确定,这是个老烟鬼。
他真正的老婆是个糟老头
陈子轻瞟了眼神色复杂的岳起沉“僵尸哥哥,你又想什么呢”
岳起沉不声不响地问“你叫什么”
陈子轻睫毛微颤。
岳起沉捕捉到他的细微表情,嗓音一冷“我没资格知道”
那气势汹汹和委屈微妙融合的架势,俨然就是这个家不待也罢,老子马上就离家出走。
“轻轻。”
岳起沉恍惚“什么”
陈子轻略带嫌弃地咕哝“你耳背啊”
“说谁耳背,我还不是不敢信。”岳起
沉把他捉到怀里,手臂圈住他的腰,黏人地贴着蹭着,“是哪两个字。”
陈子轻说了。
岳起沉愣了愣,轻轻,这是个天生就适合含在唇齿间,翻来覆去地亲吻舔弄的名字。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名字”
陈子轻隔着烟雾看他好一会,笑笑“是啦。”
岳起沉唇角上扬。
老岳是在两个多月后苏醒的,那时夏季接近尾声,他醒来就有事要做,挺急的。
思明寺绿意盎然,蝉鸣四起。
陈子轻这次进寺庙了,不过他是脚不沾地,趴在岳起沉背上进去的。
这是老岳的法子,他的意思是,试试看,不行就拉倒。
岳起沉没带陈子轻路过佛殿,他走的后门小院,禅院荒凉,显然没有僧人回来打扫清理过。
陈子轻管不了寺庙的环境,他让岳起沉背他去看老方丈,再看两大护法和其他僧人。
老岳在儿子儿媳走后,拎着个袋子走到老方丈的坟前“思明,我来看你了。”
他从袋子里拿出带过来的祭品。
包装好的红烧肉。
“罪过罪过,不好意思,我买的时候光顾着买我喜欢吃的了。”
老岳赶紧把红烧肉塞回袋子里,他扒拉扒拉,在乱七八糟的祭拜物品里找出两个馒头。
“你一个,我一个,就当是陪你吃饭了。”
“不是我肚子饿,僵尸是不需要吃东西的,你知道的吧。”
老岳靠坐在坟包上,边吃馒头边说“你小徒弟跟我儿子好上了。”
“说起来,你还是媒人。”
“你跟老天爷是好朋友,所以是四舍五入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