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温童白着脸说“不用,我不想吃。”
话音落地,他走出厨房,脚步没有片刻停留,径直走回卧室。
谢由瞥了眼他的背影,放下筷子,朝着阿姨招了招手。
他漫不经心地问“你们刚才聊了什么”
阿姨实话实说“我就说了这段时间会多盛点饭”
谢由了然地笑了笑。
温童瘫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缓过来。
谢由是真的变态,自己也是真的没辙。
他目前的希望,就是周末的订婚仪式。
温童揉了揉头发,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洗手间,一边洗澡一边沉思。
温热的水流顺着身体流下,冲刷去疲惫与烦躁,令大脑清醒了不少。
他眨去眼睫上的水珠,垂眸沉思。
如果谢由举办婚礼别有目的,能是什么
1、假意和白越结婚,实际上想和他结婚。
2、让白越和其他人结婚。
3、根本就不会真正举办婚礼。
4、暂时想不出来,待定。
温童思来想去,几种可能性都很大。
谢由做事无从寻迹,目前的他根本没法确定谢由到底想做什么。
“淦啊”
他忍不住骂了声,关掉水龙头,走出洗手间。
懒得吹头发,随手拿了块毛巾边擦边往外走,不小心碰掉了挂在椅子上的外套,一张白色的小卡片掉落在地。
温童目光一顿,是王德文的名片。
他看了两眼,捡起名片,拍照发给孟信瑞。
t孟哥,帮个忙。
桐大煎饼孟哥干啥
编辑了一长串文字,刚刚发出去,卧室门被敲响。
“咚咚咚”
“童童。”谢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温童立马把名片塞进外套兜里“什么事”
“我可以进来吗”谢由问道。
温童指尖划了划,删掉发给孟信瑞的那条消息“进来。”
卧室门被打开,谢由走了进来。
他显然也是刚刚洗完澡,穿着身浴袍站在门外,头发微湿,手里拿着瓶药酒。
谢由走近,轻扯唇角,温声问道“可以帮我涂药吗”
“手上和脸上的伤口已经涂过了,背部伤势我看不见。”
说完,温童见他朝自己眨了眨眼,男人前额的发丝自然下垂,减弱了眉宇间的凌厉气息,摆出一副无辜表情时,乍一看像条大狗,实则是披着家犬皮的恶狼。
温童正烦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见状,谢由笑道“童童,我是为了你想要的婚礼才受的伤。”
温童面无表情地看他。
绞尽脑汁地想了一分钟,还是找不到合理的拒绝的理由,只能点了点头,准备速战速决。
他没好气地说“快点,我要睡觉了。”
谢由递给他药酒,解开浴袍,着上半身坐到床边。
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肌肉结实流畅,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温童目光顿了顿,低头看了眼自己日渐柔软的肚子,心里骂骂咧咧。
谢由这家伙什么时候锻炼的
大概是因为他迟迟不动手,谢由开口道“应该在偏右的位置,看见了吗”
温童看过去,谢由后腰处有一块明显的青紫淤痕,巴掌大小,仔细看一看还有些严重。
他往掌心倒了点药酒,用力地摁上谢由的淤青,使劲地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