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人家的好意,他不会蠢到在不必要的事情上较真。
时繁西将手揣进口袋里,心情愉悦地摸了摸窝在里头呼呼大睡的白色毛团。
小东西在她的口袋里待了大半个晚上,从头到尾都很乖,没让人发现它的存在。
起初,它还十分精神的在口袋里拱她的腰,想要和她玩闹,没得到回应后便也老实了,没多久就尾巴一翘,睡得又香又甜。
这会儿似乎感觉到了她在抚摸自己的毛发,柔软的小尾巴微微翘起扫过她的指尖,撒娇似的蹭了蹭。
时繁西有些不着边际的想这么点大的小东西,捏一下应该会哭很久吧
注意力分散时,她从走廊前的落地窗往外看,恰巧见到天边遥遥相对的两轮明月。
深蓝色的天幕微垂,在夜色的笼罩下覆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星河坠落,流淌点点繁星。
遥远星河深处,穿着老旧作战服的高大男人从机甲驾驶舱里出来,还没站稳就重重打了个喷嚏。
旁边机甲里出来的另一个男人听了,不由调侃道“老大,怎么还打起喷嚏来了不会是在冰窟窿里待了几天,身体熬不住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将安全帽摘下,露出璀璨耀目的红发。
站在他前方的男人闻言,微微偏头,“操心我之前,先想想半个月前被冻到发高烧的人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像空谷中回响的幽音,飘渺神秘又压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威严。
说话间,男人摘下头上的安全帽,仅被一条有些褪色的绯色银边发带束起的黑色长发如瀑布披散而下,自双肩垂落几缕坠于宽阔的胸膛前。
男人鼻梁高挺、剑眉星目,琥珀色的瞳孔好似呈着一望无际的星河,神秘悠远而不可捉摸。
他身材昂藏,随着作战服的拉链被拉开,内衬的衣物贴在坚实的腹肌上,一块一块排列整齐而结实分明,手臂上的肌肉在抬手的动作中轻微鼓起,积蓄着令人难以抵挡的力量。
红发男人轻嗤一声,狡辩道“我那是先被s级冰鲵伤着了好吧正常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被冻到发烧”
他不打算继续这个让自己丢脸的话题,抛了抛有些掉漆的安全帽,感叹道“老大,你看看你的发带,都掉色了,什么时候换一条咱们虽然物资紧缺,但还不至于连条发带都换不起吧”
他说的随意,也只是想吐槽几方现在糟糕的处境。
听者却有心,谢辞白提着作战服的动作一顿,微微垂眸道“不换的。”
红发男人愣了一下,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谢辞白已然抬头,转移话题道“应姝的战舰修理得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启航”
“姐姐怎么在这儿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