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视的天福委屈死了,它余光瞥到徐瑛,立刻不满意地说道“你还说这个医生会把我的问题解决可我的牙还在疼,他却不管了”
这时,天福听到一声喵呜。
阿蛋凑了过来,义愤填膺地对偶像说“你肯定是被她骗了,她特别可恶总是欺骗猫”
天福被阿蛋吓得原地起跳。
它惊魂未定地瞅着这只、看起来是小奶虎又不太对劲的东西说道“你是谁”
阿蛋气呼呼地说“我是这只两脚兽养的小猫,我作证,她天天骗人欺负猫”
天福和阿蛋隔着笼子,低头
嗷呜咪呜开始声讨徐瑛这个可恶的两脚兽。一大一小两只橘猫的感情迅速升温,阿蛋忍不住想要栏杆的缝隙里窜进去和自己的偶像来个彻夜长谈。
徐瑛及时揪住了它的后脖颈。
手下的狸花猫像大鲤鱼一样乱跳,徐瑛却突然问天福“你牙还疼吗”
天福一愣,张开嘴,情不自禁地舔了舔那颗被它遗忘的牙,胖脸皱巴起来“又开始疼了,呜呜呜。
徐瑛很好,确实没问题。
从虎笼处离开时,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他们决定去看看那只被关禁闭的丹顶鹤,然后老爷子再开车把徐瑛送回到她住的宾馆里。
老爷子走在左边,徐瑛走在右面。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在两人身上,并不觉得热。徐瑛在凉风中微微眯起眼睛。
走着走着,老爷子扭头问道“听说你现在从妖管局离开后,是在搞直播做宠物答疑”
徐瑛“对,做直播。”
老爷子笑了笑“我还记得你师父以前和我说,你的梦想是世界和平,要跑遍全世界打妖怪。有时候老徐不愿意带你出任务,你还非要让他带着你。
“你们局长之前还和我说,看好你接他的班。他估计没想到你这么早就从妖管局离开了。”
“我今年六十八,还不打算退休呢。你们年轻人总是说,地球离了谁都能转,老爷子我却总觉得这些动物离开了我就没人能治。
可能其实也不是,全国十几亿人,怎么可能找不到第二个王和豫呢徐瑛脚步不停“退休又不是再也不工作,我只是开始了新的人生阶段。”
她最初想要跟着师父出任务,只是因为想要逃避村里那些不喜欢她的小朋友。后来则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认为她在做一项很伟大的事业。
但是后来她不再觉得这份工作有什么伟大之处。
老爷子絮絮叨叨“你在大学读书的时候,我就想和老徐抢徒弟。奈何那时候你还要给妖局工作,我抢不过来。
“现在既然你从那里离开了,要不你今年多努力,考上我的研究生,跟着我读研读博我看你很适合搞科研嘛。”
“昨天那台手术,你不就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
。”
徐瑛脚步一顿“院长,我四级考了三次,你让我考研”老爷子跟着停下脚步,他不以为然地说“英语嘛,背一背单词不就可以了吗”
徐瑛继续向前走“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丹顶鹤吧,我觉得它的问题才是眼下我们急需解决的关键问题。你说我该怎么劝它
老爷子快步跟上“那学习的事先放在一边,我们下个月要去新疆的柯尔金山考察,你要不要一起你以前不是很喜欢鼠兔吗
徐瑛头也不回“到时候再说。”
徐瑛和老爷子来到丹顶鹤洋洋的笼舍时,它正在和饲养员对峙。
饲养员小姑娘提着一桶鱼,对里面伸开翅膀的丹顶鹤商量道“你让开,我把这桶鱼给你放进去,就离开行不行
“你别叨我头发,也别妄想跑出来。跑出来你也要被我们抓回去的。”“到时候你掉毛,我掉头发,两败俱伤,对不对”
笼舍里,本应该仙气飘飘仿佛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丹顶鹤洋洋,此时却像个斗鸡一样。它压低身子,岔开腿,身上的每一根羽毛都散发着盎然战意,眼神死死地盯着饲养员放在锁上的
手。它嘴上闪闪发光的钛合金鸟嘴格外吸睛,就像是它一样,与丹顶鹤这个名字格格不入。
这只丹顶鹤张嘴发出破锣嗓子般高亢粗哑的叫声,一听就知道这些天没少吵吵,把嗓子都喊哑了。
但响亮的鹤鸣声仍然直冲云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这是在拉偏架”“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