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庭对她楚楚可怜的眼神视而不见“你体寒,就算智齿没发炎,也少喝冰的。”
商珩在一旁幸灾乐祸,学着她的语气“被教训啦”
宋婉月挽着段柏庭的胳膊,脑袋靠在上面“我们这叫夫妻情趣。”她故意娇滴滴的和他撒起娇,是不是呀,老公
段柏庭不擅于这种逢场作戏,但还是配合地点了下头。虽然看着敷衍,可对他来说,已是最大的让步。想来也是想着她今天生病难受,便尽可能顺着她。
商珩在一旁看的意犹未尽。
何时看过段柏庭这副样子,对待另一个人不说百依百顺,最起码十个要求里能满足三个。已经很是难得。
之前听席阳说他结婚了,娶了个娇气的南方老婆。长得嗲说话嗲,举手投足也嗲。
整个就是一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娇气大小姐。稍微不顺着她就闹脾气,使小性子。
商珩光是听着都觉得累。替段柏庭累,也替那个南方大小姐累。
一个冷血冷情,毫无耐心。
一个娇生惯养,时刻需要别人哄着。
可如今看这场面,令人有些耐人寻味。
一身休闲装扮,头发随意往后抓了抓,有点类似背头的发型,但凌乱了些。看着有种慵懒的散浸。
他拉开椅子落座,目光先在宋婉月身上停留,与她打过招呼cky,早上好。
宋婉月笑着回应他“早上好,嗯”
他用英文名和自己打招呼,她也想用同样的方式,却在称呼上卡壳。段柏庭在一旁提醒yang。
宋婉月笑着补全yang。
商珩眯了眯眼cky我怎么觉得这名儿特熟悉,像在哪听过。宋婉月意兴阑珊这么常见,要是不熟悉才奇怪了。确实常见,但他总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
一时想不起来,也就没往心里去。和席阳闲扯了几句,他刚从波士顿回来,飞机一落地就来了这儿。
“正好今天小cky也在,待会把小微微叫出来给她做个伴。”商珩提议。
席阳笑着点头等她醒了我给她打个电话,要是有时间的话。
宋婉月捕捉到那个“微”字,大概猜到是云微。她问段柏庭我们待会不回去吗
早点端上来,都是地道的本地菜。炒肝、豆腐脑、焦圈还有豆汁儿。段柏庭怕她吃不惯,特地给她点了份豌豆黄。
智齿发炎引发了喉咙干涩,她一直喝水,水杯很快见底。段柏庭叫来服务员,单独要上了壶温水,她喝到差不多了,便亲自给她续上。
席阳已经过了那个目瞪口呆的阶段,早就见怪不怪。倒是商珩,感觉这一早上下来,自己对于段柏庭多年的认知一直在被刷新。
这人居然也有这么耐心的时候这人居然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段柏庭在与人交往当中,利益永远大过私情。名利场中过,片叶不沾身。不是说他多么洁身自好,而是在他眼中,感情是最为无用的东西。
可如今。宋婉月指了指隔壁桌的糖油饼“我想吃那个。”
他淡声提醒“注意忌口。”
“没事,我少吃点。”她抓着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小声撒娇,“要是吃不到的话,晚上会做噩梦。
谁会因为吃不到某样东西而做噩梦。明显哄骗人的话。
段柏庭还是给她点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