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外面”在院子里撞见温拾,宋庭玉还有些纳闷,按理说这个时间点,温拾应该在客厅里吃水果看黄毛猴子。
“因为家里来客人了,她们在小客厅谈的热火朝天,我和小舅舅就出来了。”
周斯年的声音从脚边毫无预兆地升起,满眼都是温拾的宋庭玉才低头注意到蹲在地上的外甥,语气顿时冷了好几分,“站起来再说话。”像什么样子。
周斯年忙滚起来,往后错了几步,抬头看星星。
“她们碍到你看电视了”宋五爷走到温拾身前,在外奔波一天,早上那点脾气早都烟消云散了,再见到温拾,五爷还是该怎么护短怎么护短。
客厅那么多,偏偏就挑温拾常看电视那个坐着谈天
宋庭玉早说叫这些人住到京市的大酒店去,他本就烦家里来一大堆人吵吵嚷嚷闹腾至极,亲人尚可忍耐,但外人就另当别论了。奈何宋念琴劝了他许久,说是为宋知画的婚事考虑。
谈婚事在酒店就不能谈了非要到家里
五爷不懂,但五爷知道小媳妇儿不能受屈。
眼看宋庭玉拿出了掀翻一沙发人,叫温拾坐下看电视的气势,温拾忙拦住气势汹汹的五爷,“不,不是的,是我吃多了,正好想在外面走走。”
“吃多了”宋庭玉表情变了一瞬,而后看向站桩似的周斯年,“斯年,去找管家要些消食的药来。”
“好嘞,舅舅”
将周斯年支开,宋庭玉才问“他们有让你觉得不舒服吗”
“没有呀。”除了被陈周明当成假想敌,挨了几下眼刀,温拾这一下午过的还挺平静的,加上宋念琴并没有过多介绍温拾,那些港湾来的人,鲜少有注意到他的,更没有上来找茬的了。
“没有就好。”温拾脾气好,又有些迟钝的“皮糙肉厚”,宋庭玉总难免担心他不在时,温拾从谁那里受了气还不自知,还傻呵呵乐。
人总要有几分脾气,才像个人。
温拾逆来顺受,宋庭玉想叫他生出些刺,都不知道从哪下手,只能他替温拾多些刺。
“对了”温拾低头,掏出那挂着小牌牌的保险箱钥匙,“这是大小姐今天给我的,说是银行保险箱的钥匙。”
宋庭玉没见过这钥匙,但他能猜出来这是什么,无非就是徐婉留下的那些珠宝,给儿媳妇的见面礼。
见宋念琴这么快就给了温拾,五爷很满意。
谁知温拾继续道“你回来了,我就赶紧把它还给你。”
“还给我”
“是呀,太贵重了,更何况这是给你未来爱人准备的见面礼,怎么能放在我这里呢”温拾抬着的脸一本正经,像是跟宋庭玉汇报工作似的。
徐徐夜风拂过,朗月当照长空万里,星河垂入天幕,此夜,可当一句书中说的良辰美景。
宋宅的园林造景又格外别致幽静,两人独处时,与约会相近。
只可惜,温拾真是个煞风景的。
“我不要。”宋庭玉硬邦邦道“你不要多想,且不说那保险柜里没什么贵重的东西,眼下它就只是一把钥匙,放在你那和放在我这,没什么两样。”
“更何况,是我长姐交给你的,若是她以后再向你提起这钥匙,你怎么办说在我这里这不就穿帮了吗”五爷说到了点子上。
“咦那好吧,是我没想到这些,疏忽了。”温拾讪讪收回手,他白忐忑了一下午,时不时就确认一眼钥匙安稳在兜里,“那我先放起来,你要的时候,我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