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一个在传闻中简直媲阎罗王阿修罗不是人的宋五爷,竟然也会做出这种、这种叫人不齿,同自己妹妹爱上一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就行迹苟且的荒唐事。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躲在树下的陈少爷畏手畏脚,小心翼翼,一点声息都不敢出,小幅度挥手驱散那不知道打哪飞来的直往他脸上撞的虫子,现如今陈周明只求这外面那两个人快些亲热完,叫他能从这脏兮兮还有虫子的树丛里逃出去。
“好了。”认真细心的小温总算把那不长眼的飞虫从他甲方的眼角捏了下来,弹进了树丛里,“眼睛还疼吗”
“不疼了。”宋庭玉低垂着眼皮,睫毛湿漉漉的,眼角也有些发红,看着像是遭人欺负轻薄了似的,“谢谢。”
五爷话音刚落,刚刚还近在咫尺目不转睛盯着他瞧的温拾眨眼间门就退回了一米外的安全距离,乖巧微笑,有礼貌极了,也气人极了。
“舅舅药我拿来了”周斯年这才看准时机,好像自己刚刚才过来,半点少儿不宜的画面都没有偷偷躲在角落里看,清白人一个。
温拾看见那促消化的肠胃药,立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面露菜色,小心谨慎道“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了,不吃药也行的。”
温拾不爱吃药,可以说是上辈子吃的太多,基本上每天的药片都是按把计算的,给他吃顶了。
加上他还有些医学研究背在身上,被要求吃些未上市的试验品,是药分毒,总得叫他难受好一段时间门,于是那些药物就仿佛成了另一种折磨他的刑具。
所以温拾这辈子的治病心得就是,能不吃药就不吃药,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多活一天都是赚,小病不用治,大病就放弃,快乐离世。
“可你刚刚不还说很不舒服吗”周斯年都看出他这小舅舅不乐意吃药的心思了,感叹温拾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这就是消食片,和糖是一个味道的,不难吃。”
温拾抿住嘴巴,摇摇头,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不吃就算了,”洞悉温拾的一举一动,宋庭玉果断抽过外甥手里的药盒,二度吩咐,“叫管家熬山楂柠檬水来,喝那个也是一样的。”
宋庭玉果然是足够了解温拾,药不爱吃,但是食物可不同。
山楂柠檬水加上糖,熬出一锅汤汁,放凉之后酸酸甜甜,像饮料似的,温拾抱着杯子咕嘟咕嘟喝个不停。
他和周斯年得了宋庭玉的允许,上二楼坐在卧室外间门的小沙发上看黄毛猴子。
五爷这屋里的电视比楼下的那台款式还稍微新一些,是进口货,生效更好,画质也更鲜亮,黄毛猴子眼皮上的亮晶晶看起来波光粼粼。
宋庭玉被留在楼下见客人,楼上只有周斯年和温拾,看着看着电视,周少爷不安分起来,刚刚瞧见温拾和宋庭玉亲近,彻彻底底打破了周斯年印象里可以扭头去做神父的宋庭玉身上的独有的禁欲感。
他也正直青春期,好奇心旺盛。
他是真的有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