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笑贫不笑娼,人遇到难言之隐都各有选择。但温拾认为他还没沦落到要去陪富婆喝酒真依靠身体赚钱的地步,更不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情,卖啤酒虽然累,可至少这样的钱赚来不违心也不叫人难
以接受,他宁可跟着霍铭城卖一辈子啤酒,也不做这种两三天来快钱的生意,这是底线。
“还是算了。”收起桌上的订货单,这笔生意估计要吹,温拾起身礼貌告辞,“我做不来您说的事,您应该也不会买我的酒了,就不多打扰了。”
肥龙嗤笑一声,他好好跟这人讲,是给他脸,既然给脸不要,那自己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弟弟啊,你这人不听劝,那别怪哥直接动手了。”
阿四这个盯梢的一路跟到了灯红酒绿的场所前,眼见着温拾和霍铭城就跟挨家挨户走访似的,哪个都进去待一会。
派人去他俩走过的会所一打听,才知道这俩人是去卖洋啤的。
“卖洋啤”坐在办公室里宋庭玉放下了签署文件的钢笔,只垂眸间门,便觉得这样奇怪的事情,放在温拾身上,似乎也像是情理之中,理所应当。
怪不得那天喝多了,还追着问自己要不要买一瓶酒。
“五爷,现在怎么办真要让温少继续推销洋啤啊要不咱们给他买回来算了。”阿四还以为自己能遇到什么惊险刺激的画面,没想到,这俩人凑在一起到这下流地界竟然是做洋啤销售来的。
这种落空的失望,让阿四明白点港湾那些蹲点娱记遇到假料的心情。
“让他们卖吧。”宋庭玉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温拾出去买洋啤,是为了努力赚钱还债,他没有立场也不应该阻止温拾做这件事,“你们只需要保证他的安全,其他的事不用做。”
“五爷您放心吧,有我们在,温少是一根头发都不会少的”阿四继续在车上蹲守,眼下刚傍晚,天还没黑,这条街上零散的会所刚开始营业,他估摸着,不会出什么事。
谁承想,阿四这样的念头刚一落下,霍家那小子就被会所的保镖架着丢出来了,脸上挂了彩,似乎在里面动了手。
“我草,这是怎么回事温少呢”阿四举着望远镜使劲瞧,愣是没看到第二个再被扔出来的。
只是去了一趟卫生间门回来的霍铭城就找不到温拾的人了,他去问刚刚来那个经理,经理却说“他和我们说不卖了,人早走了。”
“怎么可能所有的事都拍板钉钉了,我的同伴不可能不卖给你们,除非你们提了我们没有商定好的要求。”以温拾的性格,耍脾气
不卖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只能是对面违约。
“我们可没有,都是商定好的,就是他不卖了,你也快走吧我们要开始做生意了别挡道”经理不耐烦地挥挥手,不想再跟霍铭城过多交流,也怕刚刚包间门里的事情露馅,开始赶人。
霍铭城哪里会听他驱赶,温拾那个不认路的,就算是不卖酒走人,也一定会在门口大堂等着霍铭城出去,哪会像现在这样凭空消失一样。他立马掉头往刚刚的包厢走,不顾那经理的阻拦,一脚踹开了门,木门上的暗纹玻璃碎了一大片,可屋子里空无一人。
经理也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露馅。
这种会所四处都有暗门暗室,就是为了突发情况可以藏人躲避检查的,一般情况下,藏个把人都不是问题。
“我说什么来着,他早走了,你有空在我们这闹,不如去外面找,把我们玻璃都打烂了,要赔的”
“闭嘴。”霍铭城掏出钱夹,狠狠摔到了经理的脸上,他眼尖,瞧见那沙发下面粉红色的一角本子,大步往屋里走去,伸手摸出他们签单的订单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