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那种真看起来爷们又威猛,有男子气概的。
这种天菜在圈子里,实属是凤毛麟角,薛仲棠到现在都没遇到一个完完全全和眼缘的。
薛二爷更是打死也想不到,他的梦中情人会自己找上门来。
温浪被薛仲棠迎进屋,他有些局促,薛仲棠住的是桃花镇上房价最贵的小洋楼,虽然桃花镇压根不是什么大地方,这小洋楼的房价更比不得京市四环内一间门厕所的价钱,但这都不妨碍梦想就是在镇子上买套房子、更没去过外地入京市那般寸土寸金地界的温浪眼馋。
因为这样的房子,他得不吃不喝打工五六十年,才能买到手。
温浪在四处打量这房子的平数和装潢,薛仲棠则在打量他。
对于薛二爷这种天生有点弯的,他身上自带雷达,对面是不是同类,几乎一眼便知,这样强大的直觉叫薛仲棠想撩拨人几乎就从未失过手。
虽然后面就有那么一次,是落在了宋五爷身上,看走了眼,眼睁睁看着明明不像是会对活物动心的宋庭玉跟温拾步入了婚礼殿堂。
当时坐在薛仲棠面前的温浪,有种淳朴的钝感,还有种看似不自知又胆怯面对真相的弯,薛仲棠都不用再试探,就能确定温浪是喜欢男人的同类。
薛仲棠意识到,这是他在这里的一次艳遇,像他这样天生桃花众多的男人,老天爷怎么可能忍心叫他在这桃花镇过上清苦和尚的日子。
他向温浪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我是过来带着团队考察的,如果不顺利,可能会留几个月,但你看到了,我的腿受了一点伤,生活上有点不便,所以才想请个帮手,这段时间门负责我的起居生活,薪水我是按京市的市场价支付的,如果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可以提,如果没有,我们就签合同吧。”
坐在沙发上的温浪从进门到现在连喝杯水的功夫都没有,薛仲棠的合同就落到了眼前。
“您不试用一下我,考察考察我合不合适吗”
薛仲棠戴着眼镜,那镜片将他别有深意的笑隔绝到模糊,“不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没读过什么书的温浪当时就觉得,这戴着眼镜坐在轮椅上还能拽两句文绉绉话的主顾,看着就是个有文化的大好人。
只有薛仲棠知道自己那时候怀着怎样不可告人的心思。
温浪一出现
,在他心里就不是所谓男保姆的位置了,他有着发展其他关系的贪念。
“先生,我叫温浪,您怎么称呼”温浪在合同上工工整整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会写的字不多,自己的名字算一组,字迹更是一板一眼的幼稚,和他这个人一样,看起来都有些钝钝的笨拙。
“我”薛仲棠收起合同,他当这场艳遇只是短暂的相逢,他们不是需要互通名字,知根知底的关系,反正等他离开这个镇子,估计就再也不会相见了。
于是薛仲棠道“你刚刚那个称呼我还挺喜欢的,以后就那样叫我吧。”
先生,听起来有礼貌又有分寸,仿佛他们之间门的关系带着一点隐秘的背德感。
薛仲棠没有告诉温浪自己的名字,他却常连名带姓叫温浪,有时候情到浓时,也会叫他小浪,用来亲昵和温存。
薛二爷觉得温浪没有愧对这个名字,毕竟他在床上,真是浪的没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