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点出发的五爷开始行动了,他叫管家再招了新的厨子,尤其要会做蛋糕和甜食的,在国外进修过最好。
同时宋庭玉还开始旁敲侧击温拾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不开心的事情憋在心里,“最近补习班办的还好吗”
“还行。”温拾蔫嗒嗒点头。
其实不止还行,补习班的宣传力度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高考和中考都已经结束了,他们的传单小扇子铅笔什么的差不多尽数发出,有意向打电话过来咨询的家长多数都决定等到暑期正式开班的时候,过来听一听试听课,光电话登记下来的学生姓名,就有将近三百号人,教室足够,但老师显然不够,杨见春说他会继续招人来。
而温拾这一阵子,则在整理题库,他们补习班专门的独一无二的题库。除却世面上曾出现过练习册,还有温拾这颗超出时代三十多年的脑袋里曾做过的各色数理真题。
典型的,有意义的,有针对性的,按照教材单元整理出来,再交给补习班的老师做教案。
杨见春学了这么些年的数学,温拾出的那几单元题册里的题,有些他还是第一次见,知道怎么解,却从未看过出题角度这么新奇独特的。
他还问过温拾这些题从哪来的。
温拾糊弄他从一些外地题册上搜罗来的,总不能说是未来来的。
见温拾的态度,宋五爷笃定这烦心事应该和补习班没有关系,但他还是强调,“如果遇上什么困难,告诉我。”
温拾却懂他没说出来的话,那就是无论什么困难,宋庭玉都会帮他解决。
无法否认,温拾敢这样大
刀阔斧地整这个大规模的班课补习班,也有因为宋庭玉做后盾的原因在。
如果只有温拾和杨建春,有这念头,也不存在能灵活指挥和运用的庞大资源,那这个念头,说不定一辈子都只是空想罢了,或许能弄出一个吸纳几十名学生的补习班都已经是幸运至极。
温拾感动地抽抽鼻子,“谢谢你。”
他可真没看走眼,宋庭玉是个好人,是他可以放心依靠的存在。
五爷又被小温的眼泪打了个措手不及,习惯性把人抱过来摸摸脑袋,哄人的手法万年不变,刻板但却带着明晃晃的温柔,“都是我该做的,这有什么好哭的,不哭了。”
温拾捂脸,他也不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眼泪就不听使唤,他的心情起伏地实在过于强烈了。
从外面下课回来的温浪听温拾诉说了最近的苦恼,但他没办法给出建议,因为他没有温拾这样复杂的孕期反应,又是吃不下东西,又是孕吐,还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动不动就泪涔涔的“哥,我没有这样过。”
温浪身体特别皮实,怀孕初期那最脆弱的几个月,他都在外面打工,还是那种体力活,当时除了吃的多点,没有别的反应。
至于情绪问题,温浪感觉好像是有一点,但他和温拾掉眼泪不一样,他好像,是脾气变得硬气和火爆了一点。
从前,他看不惯一个人大多是忍气吞声下去算了,但现在,看他哥这么难受想撺掇他哥离婚把那姓宋的甩了,或者直接把宋五爷揍一顿的心思就十分具象化,温浪做梦都是他拳打宋庭玉转头带温拾远走高飞。
好在五爷不知道小舅子的心思,不然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温拾别听信了温浪的“挑唆”。
“它可真乖啊。”温拾羡慕地摸摸温浪的肚子,温浪这孩子快七个月了,肚子也还没特别大,褂子就能遮住,听赵泽霖说,这是胎位原因,不是所有人怀孕肚子都凸起的特别大。
温拾希望他肚子里的小祖宗也能睡在温浪这个位置上,他可不想等冬天的时候,原本穿的就厚实,还鼓一个大肚子,出门都困难。
除了孕吐,温拾晚上睡眠也不太好了,总是断断续续醒过来,有时候凌晨醒来,可能要闭眼酝酿一两个小时才能重新睡着,这就导致他白天睡得多,于是到了晚上又开始失眠,这算是恶性循环。
又是深夜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