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了过去,褥子里的孩子浑身通红,皱巴巴的,五官像是被平底锅砸扁团到一处似的,稀疏的发顶只有几根胎毛。
怎么长得这样
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漂亮,甚至可以用丑来形容。
温浪那么英俊潇洒的五官,从这孩子身上半点都看不出来。
但温拾瞧着那眯着一只眼的小丑娃娃,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欣喜感从心底涌出,这是温浪的孩子,“我弟弟呢他怎么样了”
“放心,一切顺利,还在观察呢,等麻醉醒了之后就可以转入病房了。”
被晾在身后的宋庭玉沉默地看着温拾从护士怀里笨手笨脚接过那一小团,望向襁褓的眼睛简直温柔地都可以滴出水了。
而宋庭玉没说完的心愿被忽视的透彻他希望温拾能多爱他一点。
温浪生完孩子第二天就能下地了,虽然刀口还有些痛,但他的身体素质在那,恢复能力自然不容小觑。
但温拾还是听了宋念琴的,说什么也要让弟弟在赵泽霖的医院里住满一整个月子。
月子做不好,以后很有罪受。
温浪的大儿子小明叫十一,大名叫温景煦,温拾希望他未来可以同金秋十月的太阳一般耀眼。
温浪听了这解释,又看看床边摇篮里小老头子似的儿子,“哥,我感觉有点悬,他现在这状态,有点像落日。”
温拾趴在摇篮边逗里面的小十一,“十一不要听你爸爸胡说。”
温浪要坐月子,于是温拾替他给学校请了一个月的病假,假条还是找赵泽霖开的,上面写的是个不痛不痒的阑尾炎小手术。
而学校里的程临安看了,竟然还专门打电话上门,询问温浪的情况,温拾支支吾吾胡咧咧了一番,说的程临安心里疑窦丛生,隔天又打来了电话。
“我们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知道了温同学的事情,组织着想去看看他,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方不方便把地址给我。”
程临安话说到了这份上,温拾只好跟温浪商量着,找了一天下午,宋念琴和宋知画过来探望,女人们同保姆一起把小十一带出去,病房里只剩下温浪一个。
而到了约定时间,出现在病房里的,自然也只有程临安一个。
“我是代表。”看出温浪的疑惑,程临安早找好
了理由,“其他老师都要上课,学生们也要上学,就我下午没课,过来了。”
“原来这样啊。”温浪还真信。
程临安拎了果篮和牛奶,借用了水果刀给温浪削水果,温浪想自己来,实在不行连皮吃也行,程临安却不让他碰,“哪有让病人削苹果的道理”
温浪没法儿,接过,“谢谢老师。”
“不客气。”程临安笑笑,“你已经做完手术了,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
“可能还得半个月。”温浪这月子比寻常人轻松的多,可能也是因为体质不一样,他到底也是个男人,皮实。
腹部的刀口这几天已经开始发痒了,赵泽霖说那是在愈合,伤口开始愈合没有发炎,正常来讲出院也可以。
可温拾就是不肯,哪怕他天天要往医院跑,路途奔波劳累,也不让温浪提前结束这月子期,动不动就把以后可能会落下病根这件事拿出来讲。
“其实我没什么大碍了,就是我哥还有点担心我不能让他担心。”温浪笑笑。
“等你回学校说不定就要十一月了那时候你跟同学的进度就不一样了。”甚至温浪还得被他的同学们落下一大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