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反应有些大啊,若是等下知道了自己要刻印的位置,会不会反应更加剧烈呀。思此褚月见便愈渐忧虑了,万一在挣扎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他怎么办
“无罪又如何本殿说是有罪便有。”
褚月见瞥了一眼被握红的手腕,轻慢地扬着眼,嘴角挂着恶笑,用力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来人,此人以下犯上,捆起来带进地牢,本殿亲自上刑。
褚月见这次是有备而来的,身后跟着的都是武艺高强的侍卫,就是为了防止他反抗。奉时雪目光含有杀意地扫去,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般的嘲意。“哦,对啦。”褚月见眨着纯净的眼眸,那令他熟悉的笑意又露了出来。
接着他便看见着从那殷红的唇中,缓缓吐出威胁的话“你若是不想被印,那你妹妹可能就要代你受这份苦楚了。
哎,小姑娘留下了伤疤,以后该怎么办啊。她状似苦恼般地捂着额头,眼中还含着轻慢。
褚月见戏弄般看着他欲要反抗,而抬起来的手垂了下去。
青铜色陈旧的镣铐将他的双手束缚着,然后再被一条绯红的绸缎蒙住了眼,周遭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这是束手就擒的放任。
哪怕已然如此了,奉时雪还是不显丝毫的落魄,不似犯人,反而似那被打压即将要破败的神像,依旧存着应有的神性。
褚月见凝望他唯留下的下颌线,克己孤傲,浑身都是硬骨头。她忽然就想要看,这样的人褪去这一身的傲气,折下他的克己,应该会比任何人都还要带感吧。然,小命要紧。褚月见带着遗憾将自己的视线收回来。
虽然现在看着他很好欺负的模样,但以后狠起来时,可不是这般好欺负。
不沾染,不玷污,这是褚月见现如今的保命口诀。
公主殿是有在底下修葺地牢。
那地牢是前朝留下来的,是为谨防宫变而保命作用,但现如今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长时间没有用过的地牢,如今味道有些古怪,特别是在昏暗的烛火摇曳下,场景也显得异常的凄厉恐怖森然。
空旷的地牢最中央,一身雪白透白的奉时雪双目被红绸遮住,双手被铁链吊起。他脚腕上也被厚重的铁链烤着,背后是一块斑驳的木板,与这脏乱地牢格格不入。一旁巨大的火盆燃烧着熊熊火焰,里面不知放着的是何物,还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由于双眸被遮住了,所有嗅觉和听觉便显得格外的明显了。潮湿的气息,带着铁锈的味道令人十分有作呕欲。
奉时雪靠在斑斑的木板上
,气息冷漠看不见神情,淡薄的唇克己地抿着。他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几炷香的时间了,褚月见依旧还没有来。
长时间的失明,还有周遭恶劣的气息,让奉时雪心中升起淡淡的闷感。
于此同时他好像嗅到了除锈铁以外的味道,察觉到是什么,使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你们往里面放了什么忽然地牢外响起了一道懒洋洋的女声。
接着便是一群人跪下的声音,这般的盛气凌人,除了褚月见也没有旁人了。外面吵吵嚷嚷的,他在里面却感觉头有些眩晕。
虽是如此,但奉时雪还是显得的听觉异常的清晰,好似听见到褚月见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那些人说了什么
奉时雪现在渐感自己的头有些发昏,四肢有些无力,同时方才的那种闷感越渐地往上攀升,连周遭的空气都有些干燥起来。
那些人好像说,根据御医所吩咐的放了助兴的药,但什么烙印需要点助兴的
神智在这一刻突然回归了,奉时雪抿着自己唇至泛白,被遮住的眼中蔓延着杀意,随后用力地拽曳着自己手中的铁链。
奈何这里是专门关押犯人的地方,所有的材质都是最好的,任由他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只有铁
链相撞的杂乱声。
他在里面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外面的声音也就截然而止了,却迟迟没有进来。
过了一会儿,他只听见褚月见吩咐人走远一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