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想承认,他也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像圈地的小狗,潜意识认为褚月见染上的他的味道,这人便是他的了。
明知道陈衍让不喜此称呼,褚月见偏偏想要去踩他的底线,言语轻佻地道小狗。
陈衍让眼神暗了下来,抬手捏了捏她的侧脸,意味不明地道“褚褚再这般唤,可是要受惩罚的,届时可别哭着说裙子脏了。
上次在神殿的记忆突然袭来,褚月见顿时心生退意,也不敢再在嘴上站陈衍让的便宜了。毕竟他的手段确实自己还有些承受不住,一会儿还要出去的,被人瞧见了难免有些不好。看着变得乖乖的人,陈衍让眼底划过一抹浅显的失落。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他还倒是想要她继续这般肆意,这样便能光明正大地惩罚她了。后续两人静静相依偎着,未曾再有其他行为。
陈衍让越发喜欢拥着她的感觉,哪怕什么也不做,单纯地紧紧相靠着,便有种异常的满足感萦绕。
其实他还是想要告诉褚月见,他很想要三聘六礼而迎之,但她却不知为何在逃避着。
陈衍让凝视着怀中人娇丽的容颜,话到嘴边,忽然有些讲不出了。
他心中升起淡淡的不安,唯有紧拥,方才感觉她真实存在。
大
青白墙上肆意缠绕着的凌霄花,嚣张地占满了整个墙面,正荼薜肆意地盛开着。
奉时雪走进来时,脚步缓缓停下,一双犹如古井般深沉的墨眸沉寂了下来。
菱花窗柩之下,她慵懒地支着下巴,一身青白莲纹襦裙迤逦地铺在白玉色的地上,眉梢染着炫目的春情,眼中映着灿烂的光,像是精养着的娇矜花。
她手中提着雕刻精美的铃铛,对着光线孜孜不倦地攀摇着,好似刚得到的珍宝一样爱不释手。见此场景,奉时雪喉咙莫名发紧,已经知晓自己身在何处了。
耳边不断响起清脆的声音,他心跳随之而摇晃着,受不了这样的声响,便表情恹恹地垂下眼睫。她一直等着奉时雪来,等待时百般无聊之际,就拿出了铃铛玩儿着。
这铃铛模样小巧精致,很适合做饰品,她心中暗自盘算找人给她做一对类似的手链。
正这般想着时,忽然余光瞄到一
旁安静立着的雪白衣袍,顺着往上视线,骤然定格在那张泛着正经冷漠的脸上。
她弯唇一抹笑意爬上眉梢,其中不泛有戏谑之意,少顷将铃铛整个握在手中。她神情懒懒地趴在矮案上,直勾勾地凝望着他,烟视媚行的眼泛着烟雨蒙蒙。奉时雪见状眉宇间冷傲依旧,克己地小幅度抿唇,却抬脚朝前行去。
待到他即将走近时,她须臾晃怔盯着眼前的这张脸看,片刻抬手娇娇媚媚地招了招,慵懒得跟随意召唤猫狗一般的态度。
小奴隶,过来些。忽然从她口中溢出来的语气和平日有些一样,似带着隐忍的情绪。
奉时雪听见这般的语调眉心骤地一跳,掀眼瞧去,见她白皙的脸上带着红晕,嘴角恶劣的笑意不变,和那日地牢中一样的神色。
见她这副模样,奉时雪僵抿着唇角,不肯往前。
眼见着她脸上的笑意转变了,带着明显的厌恶,恶恣恣的语调上扬“别人碰过你,本殿都未曾嫌弃过,怎的还这副不情愿的模样
他闻言眸光微滞僵停在原地,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口不言,面无表情僵持片刻,还是弯腰缓缓靠了过去。
其实旁人的染上的气息早已经没有了,不仅如此,他连那日所穿的衣物全部都烧了,除了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但她非得这般说,他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