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快的让方萍恍惚。
按完手印了,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合同可能有什么陷阱,连忙仔细的看起条约来。
可看来看去,这上面的条约不像是害她的刀,像是来帮她的。
到这时候,方萍若是还不明白,那就是真的蠢了。
她的嘴唇颤了一下,“您真是一位心善的女士。”
“心善”胡珍珍笑着否认,“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我,实际上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方萍抬起头看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能被图谋的。
“您”
她的话被胡珍珍打断了。
“不是说好了要请我喝杯牛奶吗我好久都没喝过这么纯的奶了。”
“哦,对”,方萍下意识的顺着她的话往屋里走,喊道“真真,灶火熄灭了吗”
“没有”,门缝里露出小女孩的脸,朝这边看了一眼,又怯生生的缩了回去。
“珍珍,你女儿也叫珍珍吗”
胡珍珍意外的瞪大了眼,“真巧,我也叫珍珍,珍珠的珍。”
“她是真相的真”,方萍腼腆的笑了下,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
这门几乎没什么实际作用了,胡珍珍注意到门的插栓已经腐朽了,随便一个身体强壮的人来上一脚,就能打开锁住的门。
“这门──”
她话已经说出口了,才想起这母女马上要搬走了,也用不上换锁,临时改口道“门还挺有艺术气息的。”
方萍不懂什么艺术,想讨好胡珍珍,就顺着附和了一句。
“还是您眼光好,我们这种粗人看不懂艺术。”
胡珍珍只能硬着头皮又夸了这门两句。
倒是她身后的陈开若无所思,看了这扇门好一会儿,悄悄在胡珍珍耳边问道“老板,要把家里的门换成这种风格吗”
胡珍珍听的眼皮直跳,“你可以不用这么贴心。”
看来是猜错了。
陈开略微遗憾的退了一步,他连门怎么做旧都想好了呢。
说这两句话的功夫,方萍已经把铁锅刷了三遍了。
她生怕胡珍珍会觉得不干净,还准备多刷上两遍,女儿真真就坐在灶火旁边,时不时往灶台里塞一根小小树枝,维持灶火不灭。
她坐在矮矮的小木凳子上,刘海很长,遮住了眼睛。
屋里还有另外一个小凳子,胡珍珍也不用人客气,自顾自坐了上去。
她侧眼看了小姑娘两眼,真真就缩起了脖子,像小鸵鸟一样把自己团成一团。
“真真多大了”
胡珍珍特意用温柔的声调问她,小姑娘的眼睛似乎朝她看了一眼,用很小的声音回答,“十二岁。”
十二,还是个小孩子呢,现在换个环境,还来得及帮她抹去校园的伤痛,让她找回校园生活的快乐。
“要转学去北城一中吗”
这句话是对着方萍说的,同样也是对着真真说的。
假如她们两个中有任何一个人不同意,胡珍珍都会放弃这个想法。
方萍愣了一下,跟女儿对视了好一会儿,才回头去问胡珍珍,“可以吗”
那可是s市最好的初中,里头的学生个个成绩好,方萍在真真上初中之前,也想过那里,可惜人家学校的要求严格,不肯收有家庭问题的,她退了一步才去了现在的初中。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