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留在家里。
病症来得太急,大夫都束手无策,他躺在床榻上快要不行时,有人出现在房间里,衣不解带照顾了他五日。
那五日他时醒时昏迷,隐约的看到了一抹纤细的身影,她着一身蓝色衣裙背对着他。
他试图看清她的长相,然,他病得太重,醒来须臾又睡了过去,只记得她说话轻柔,声音极好听。
五日后,他清醒过来,睁开眼的瞬间看到了江藴,她含笑睥睨着她,正欲喂他汤药。
他问道“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江藴轻点头“嗯。”
不顾自己安危也要救他,谢云舟对江藴很是感激,不知不觉同她亲近了很多,他想,这便是他想要度过余生的女子。
梦境再变,是江蕴含泪拒绝他,说他们有缘无分,此生切莫再来往。
他问“当真要如此”
她回“是。”
谢云舟醒来,缓缓掀开眸,手抚上胸口,第一次想到江蕴时没有感觉到痛。
反而想到江黎时,心狠狠抽了下。
江黎自那日江藴离开后,又在家里歇息了半月,这半月里她未曾出过一次门,一直呆在房间里,时而看看书,时而写写字,时而画些绣样,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膝盖上的伤经过这半月的休养也好了不少,慢点行走已经感觉不到痛意。
何玉卿来看她,顺便带来了几个家丁,说都是她精挑细选的,用着稳妥些。
江黎不知如何答谢她,只得做些美食款待,平日里从未饮过酒的人,饮起酒来也是很凶的。
何玉卿醉意朦胧说道“后日庆春楼诗会,去吗”
江黎下巴抵手背上,头歪着,眼睑一掀一合,一掀一合,看着像是快要睡过去。
何玉卿嘿笑道“会有很多文人墨客,去看看。”
她家阿黎是顶好的,再成亲定要找个更好的。
江黎慢眨了下眼,勾唇浅笑道“好啊,去。”
后日,何玉卿准时来接江黎,大燕朝对女子出行并未多加约束,大家可随意走动。
早早的庆春楼便坐满了人,大家相互交谈着。
江黎同何玉卿坐在二楼,倚窗的位置,视野极好,何玉卿磕着瓜子道“等会你见了荀公子肯定会惊叹的。”
接着她指了指对面,“看见没,那些女子也都是为了一睹荀公子风采而来。”
江黎有些不信,“那个荀公子真那么好”
“当然,”何玉卿道,“顶好。”
江黎端起茶盏慢饮一口,懒懒应了声“好,等人到了我必会好好看看,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言当真如此卓绝。”
半个时辰后,楼下传来骚动,有一男子徐徐走进来,他一身白衣,墨发束冠,身形颀长,举手投足间皆是风雅。
蓦地,惊呼传来。
“荀公司,是荀公子。”
“天哪,荀公子长得好俊美。”
“文采还出众,当真世间难求。”
“”
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江黎垂眸去看,只见白衣男子正执笔伏案书写,那是一道多日未解的谜题,其他人均未答对。
距离太远,江黎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看侧颜,应该是个美男子。
少倾,他书写完成,收笔放好,围观的人悉数凑了过去,随后惊叹声传来。
“妙哉妙哉。”
“不愧是荀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