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次品。”附和声此起彼伏。
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姐妹们和她废话干什么,给我砸。”
有人刚要上手,江黎冷声呵斥,“我敢谁敢砸”
其中一人道“怎么,我砸了又怎么样”
“无故破坏,小心我去官府告你们。”
“呵,你以为我们怕啊,别愣着,给我砸。”
“谁敢。”
“”
争吵声越发激烈,说什么的都有。
江黎挡在她们面前,直勾勾凝视着她们,她们说一句,她便回一句,众人当她在狡辩,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拖延时间。
许久后
“住口”呵斥声从门外传来,有人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官府的人。
“衍哥哥。”江黎迎上去。
荀衍把江黎护在身后,一一扫过她们,沉声道“我看哪个敢砸。”
“”这下还真没人敢吱声了。
谢馨兰见苗头不好,悄悄朝后退去,快退到门口时,被官差拦住,她停下,脸色吓得惨白,“官爷我、我什么都没做。”
荀衍道“有没有做,还是亲自去官衙说明白的好。”
谢馨兰一个闺阁小姐哪去过那种地方,当即吓得跌倒在地上,哭着求饶,“嫂嫂,救我,救我。”
她口中的嫂嫂指的是王素君,此时王素菊也刚迈出门,被她一叫,顿住步子,心说,叫什么叫,真会坏事。
然后,她停住,慢慢转身,嘿笑一声“弟妹,都是自己人,不用这样绝情吧。”
江黎道“方才嚷着要砸我店的是你吧自己人谁跟你是自己人”
最后,一行人都被带去了官衙。
谢云舟把人领出来,刚要上马车,顿住,朝后方看了一眼,光影里,江黎同荀衍站在一处,也不知他们二人说了什么,江黎唇角轻勾露出浅笑。
那一笑,让人如沐春风,顿觉心旷神怡。
然,谢云舟只觉得心痛难忍,每次她同荀衍在一起都会有说有笑,街上初见那次如此,那日郊外巧遇也会是如此,还有他们玩纸鸢那日,也是如此。
她的笑容似乎都给了荀衍。
她会护着荀衍,荀衍也会护着她,而他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谢云舟右眼突然痛起来,一剜一剜的疼,谢馨兰惊呼出声“哥哥你眼睛怎么流血了”
谢云舟抬手轻拭,还真的流血了,这几日每每心绪难宁时便会如此,吃了药丸也不管用。
他道“无碍。”
“都流血了,怎么是无碍呢。”谢馨兰哭出声,“哥哥,你不会是生病了吧”
谢云舟不想提他的事,沉声道“与其担忧我,不若担忧你自己,何时你做事这般无状了,还跑去砸人家的店铺,难不成你真想被关大牢”
谢馨兰已经怕死了,被他数落一番后,抽噎道“不不是我,是是嫂”
王素菊打断她的话,转移话题道“二弟,那个同弟妹在一起的男子是谁啊我看他们关系挺亲密的,莫不是之前同她相看的男子”
王素菊拍了下头,“你瞧我这记性,不能叫弟妹了,得叫江家二小姐,方才就见那个男子护她护得紧,我猜啊,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不会是要成亲了吧。”
王素菊故意煽风点火,“哎,之前你们没和离时也不见她对你那般笑,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眼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