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舟不放心,沉声道“你亲自去迎。”
谢七点头转身出去。
外间门里,荀衍正在询问银珠到底发生了何事,银珠也不知全貌,只能把看到的那部分告诉给荀衍。
荀衍听着听着,神情一凛,“江大小姐呢”
“她在”银珠转头去看,才发现江藴不见了,“她肯定是趁乱跑了。”
荀衍双手攥拳,眼神犀利道“她跑不远的。”
果不其然,江藴刚上马车便被抓了回来,荀衍质问道“你既是阿黎的亲姐为何这般对她”
江藴跌坐在地上,冷哼出声“谁是她的亲姐,我才不是。”
荀衍睨着她,定定道“你再说一次”
“谁是那个贱人的亲姐我才不是。”江藴轻笑,“我江家怎么会有那么笨的人。”
至此关于江黎的身世浮出水面,原来,江黎不是江家的孩子,是江母回曲城省亲途中救下的孩子。
也是凑巧,那年江母刚失了小女儿,见到被扔在路上的江黎后便动了恻隐之心,回府后便同江父商议要收养她做自己的第二个女儿。
起初江父不同意,但耐不住江母的夜夜哭泣,最终还是同意了,给女孩起名,江黎。
至于江黎的亲身父母是谁,他们都不知,但看她当时自己一人在路边,八成她的家人已经死去。
江藴说到最后,五官已经扭曲了,咬牙切齿道“她在我江家这白吃白喝这些年,没让她做些什么已经是我江家仁至义尽了。”
荀衍见不得有任何人伤害江黎,怒目道“你江家要不是因为江黎早散了。”
说着,他抽出腰间门的软剑,直指她而去。
“阿舟救我,”江藴见谢云舟从里间门走出来,眼底顿时溢出光,“阿舟,他要杀我。”
谢云舟方才在里间门并未听太清,或者是听清楚了,有些不信,缓步走近,问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说什么”
“你说阿黎怎么了”
江藴爬到谢云舟面前,抱住他的腿,“阿舟,江黎根本不是江家的女儿,她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谁是野孩子”谢云舟脸上无波无澜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江黎呀。”江藴见谢云舟丝毫没有因为江黎昏倒生气,当即认为谢云舟对江黎没有一点情谊。
或许是有,但肯定不多。
她道“江黎不是江家人,她是个来路不明的人,阿舟,你同她和离才是最正确的,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
谢云舟没等她把话说话,屈膝蹲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厉声道“我看该死的是你。”
谢云舟在里间门时看着昏迷的江黎,心里百感交集,更多的是懊悔,为何没有保护好她
为何让她再次昏了过去
常太医也说了,他们虽然中的都是噬血散,但症状不同,很有可能配方也不同,若真是那样的话,他的血最多可以延缓她的毒性并不能完全解毒。
每每想到这点,谢云舟便心悸难捱。
但好在江黎还算安好,他心里也有了一丝宽慰,只是宽慰没多久,便被江藴破坏了。
若没有那只兔子,现在死掉的是不是就是江黎了。
江藴的心也太狠毒了,纵然不是亲姐妹,但至少一起长大,为何对江黎下如此重的手。
还有,他真是眼瞎,直到现在才明了江藴的真实面目,她就是一个毒蝎心肠的人。
她不死,难消他心头之恨。
谢云舟手指下扣,加重了力道,江藴脸色涨红无法呼吸,只得用手去抓挠谢云舟的手,眼见她便要死了,江昭走了进来,“住手。”
谢云舟未停,江昭走近,用力推了他一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