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道“你父亲母亲不会同意的。”
这点何玉卿知晓,也正是知晓才一直瞒着未曾言明,“他们还不知道。”
“早晚有知晓的那日。”
“那便等那日来了再说。”
“我兄长怎么说”
“他拒绝了我。”
何玉卿说着红了眼眶,“阿昭哥说他不喜欢我。”
她委屈的哭起来。
江黎揽过她的肩膀把人搂怀里,轻拍她的背,“好了,别哭。”
何玉卿是真的很难过,怎么能不哭呢,哭得稀里哗啦,眼睛都哭肿了,像个铃铛似的。
江黎边给她擦拭眼泪边道“兄长配不上你。”
“可我就是心悦他。”何玉卿道,“只心悦他一人。”
“他成过亲。”江黎想劝何玉卿想明白,“还和离了,虽说不全是他之错,但他确实错了,玉卿他并不好,你同他”
“他好不好我自己知晓。”何玉卿打断江黎,“阿黎,别劝我,没用的,我就是心悦他。”
她本想一辈子不嫁人,守着知己好友,守着生意过一辈子,只是有了变故,她有了心悦的人。
江黎见她如此坚持,便也没有再劝下去,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探探兄长的口风。
只是她还没来及见江昭,便收到赵云嫣送来的信笺,那日因突发事宜,赵云嫣未曾出现,她约她明日小巷口见。
江黎应下,对送信的说道“你去告诉她,说我会准时到。”
见面还算顺利,赵云嫣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说这是当年她襁褓中的那封信,看过来后她便会明了一二。
江黎伸手接过,又把五十两给了赵云嫣,之后两人各走一边。
那封信笺纸张泛黄,确实看着像多年旧物,只是江黎还看出了不妥,纸张是旧的,为何字迹看着却像是刚写上去的。
这里面或许有诈也说不定,但她还是耐着性子把信笺上的内容看完。
大抵是父母对孩子的不舍,希望江黎长大后能原谅他们,他们是有苦衷的,只是关于她是谁,他们又是谁只字未提。
她的身世依然如大海捞针,没有半分结果,说不难过是假,江黎神情有些怅然。
金珠劝道“小姐莫急,兴许只是时机未到呢。”
一语成谶,还真等到了时机,时机是谢云舟带来的,江黎见到他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身上都是血,脸颊上也是血,胳膊上的伤似乎更重些,那血怎么止都止不住,噗噗往外涌着。
看着很是吓人。
金珠颤颤巍巍道“小姐,这这可怎么办”
江黎沉声道“先把他扶上马车。”
遂,两人搀扶着他上了马车,太急,不小心再次碰触到了他的伤口,金珠轻呼,“小姐,将军这胳膊不会断了吧。”
小臂那里伤口已经深可见骨,也幸亏是伤到手臂,这要是胸口,怕是早一命呜呼了。
而且还有发黑的迹象,看着又像是中毒了。
谢七的急呼声传来,“小姐,我断后,快带将军走。”
马车疾驰驶出,谢云舟费力睁开眼眸,“阿黎,真是你吗”
不待江黎回话,他用尽全力,一把握住她的手,乞求道“求你,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