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傍晚回家以后,发现宋征玉还没有回来,就打算先将对方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了。这两张银行卡就是从宋征玉的衣服里拿出来的,一张是不限额度的副卡,一张是储蓄卡。
宋征玉身上有什么东西,白适宴一清二楚。晚上看到宋征玉说他要过一会儿才回来的信息,白适宴好几次都想要直接问对方,这两张银行卡是哪里来的。
他最后还是没有问,只不过带着其中一张银行卡去到了附近的取款机,查看了里面的数额储蓄卡背后写了一串数字,白适宴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没想到真的是密码,他更没想到的是,里面竟然会有这么一大笔钱。
他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薛家,可很快就又否定了。
薛家已经给了所谓的分手费,更何况,要真是薛家的话,宋征玉肯定会告诉他的。
那么,是那个对方不愿意说,但这两天来往得很密切的朋友吗
是谁呢
是谁呢。
白适宴从回来以后,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以至于连有宋征玉的节目都看得不很专心。
同一时间在看节目的薛直也很不爽,一连两天,宋征玉短信发送的对象都跟他之前在录制节目时猜测的不同。
闻人钰也就算了,他宁愿把短信发给项廷,也不愿意发给他。
节目已经在放结束广告语了,薛直站起来不知道踢了一脚什么东西,发出咚的一声。
他真就是上赶着去给宋征玉当狗
“少爷”
看到薛直又拿了外套,大晚上的还打算开车出去,管家喊了他一声。
薛暇下楼正好看见这一幕,吩咐管家“不用管他。”
车子在公路上开了二十多分钟,路灯一盏一盏地从宋征玉的脸上划过。他始终都没有说话,又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
没多久,车子到了,戴景住看出宋征玉还醒着,没有急着让对方下去,而是问“你和伊凡是怎么认识的”
还是不说话,戴景住等了一会儿,皱了皱眉,抬手将车顶的灯开了。
“你”要说的话在看清楚了宋征玉的样子后,全部堵在了喉咙中。
戴景住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宋征玉在哭,没有声音,就是一直在流眼泪,眼睛肿得不像话。也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胸前面的衣服都湿了。
难怪一直不说话,难怪。
戴景住只觉得胸中一把无名的火烧了起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出来。攥住了宋征玉的手腕,对方也不像平时那样要挥开他,仍旧坐在那里不出声。
他先是深吸了一口气,让司机到附近去看看还有没有便利店的门没有关,去买点冰块或者冰水回来,而后才转过头,脸色依旧难看地道“说话。”
车厢里只有宋征玉哭得略微哽咽的呼吸声,眼泪还是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戴景住看着,只觉得那团火烧得更旺。恐怕是从他们上车开始,宋征玉就在哭了,可他一直都没有发现。
“告诉我,在哭什么”戴景住将宋征玉的手腕攥得更紧了一点,见人还是一点儿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得先压下火气,要把对方抱过来,替他把眼泪止住。
却不想他正要行动,宋征玉忽然挣扎了起来。
“不要抱。”
不要他抱。
比起被拒绝,好歹把人的话逼出来了。
戴景住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两只手按在他身后的座位靠背上,将人禁锢其中。
“不抱你可以,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哭。”只是想要就此询问宋征玉哭得这么厉害的原因,却不想这种二选一,类似于之前威胁的话又招人眼泪流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