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普愈发悲哀地想到,果然雄虫是要以这种方式来折磨他。
靠近洗浴地方的瓷砖都是防滑的,上面布满了纹路,长久跪下去,他这双腿不废也要残。
即便如此,苏普也不能多做什么。违抗雄虫的命令,比单纯惹怒对方更严重。
他本身就是一只残疾虫,能被宋家雇佣,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如果离开了宋家,他不知道还有哪里肯要他这种残疾虫做事。
平时为了避免让主虫家厌恶,苏普都有意将脸上的虫纹用东西遮起来。私底下他也会受到同样是亚雌的那些虫的嘲笑,从前再苦的日子他都经历过,还差点被打得半条命都没了,相比起来,在这里的生活已经很好了。
宋征玉是真的将苏普忘了,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倒是偶然想起来过一刹。不过这一茬太短了,雄虫很快就在家里下虫无微不至的照顾下睡着了。
半夜里一直都睡得很安稳,可守在外面的那些下虫却提心吊胆的,生怕像从前一样,时不时就会发火,找一个虫进去泄愤。
宋征玉再想起苏普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起床,无意间听到下虫的议论。
“你们在说谁”
私底下议论主虫,也是很严重的罪项。
两名虫子闻言,立即像昨天的那名亚雌一样,跪下来的
时候,抖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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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不耐烦的声音更是让他们恐慌极了,但他们不敢再沉默。
“我、我们没有同情苏普的意思,只是凑巧说、说到了他。”
“苏普是谁”
还以为雄虫是有意要以此折磨他们,回答的虫子声音听起来更抖了。
“就是您,您让他一直跪在浴池的那只虫。”
两只虫子就差缩成一团的样子把宋征玉都弄糊涂了,他没有让谁跪在浴池啊。
抱着这种想法,宋征玉又重新回去了浴池。刚一进门,他就看见亚雌依旧保持着昨天他离开的姿势,趴跪在那里,脸色已经隐隐发白了。
夜里冷,浴池又潮又湿,上身还没有衣服,坚持了这么久,哪里还能像一开始那样。
发现是宋征玉以后,那名亚雌甚至还又竭力将身体压低了一点,然后说“见过少爷。”
跟想象当中雄虫可能要正式动手教训他不同,苏普很快听到对方略带诧异的声音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警惕只放松了一瞬,苏普想,这会不会又是雄虫想出来的折磨虫子的办法。
他态度恭敬地道“我做错了事情,应该跪在这里忏悔。”
“你做错了什么事情”
苏普正要回答,猛然发现雄虫已经蹲在了自己的面前,脸上更是透着好奇。
距离近了以后,亚雌额角的痕迹就更明显了。宋征玉没忍住,伸手在上面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