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声响,又压抑克制着。
外面月色皎洁,夜空繁星闪烁,蝉鸣声不断,蛙叫声不绝。不知过了多少,房间里的动静歇了下来。不过十分钟,又再次响起。
半夜,房间亮起盏昏黄的煤油灯。
林津平穿好衣服去院子里打水,借着月色能看到他眉眼中的放松、肆意,还有满足。
周云梦躺在床上,脸颊泛着红,浑身绵软无力,连抬手都觉得累,刚抬得够久的了。
林津平给小梦擦洗着身子,看着雪肤上的深浅不一的痕迹,他眼神里一片晦涩,动作愈发轻柔。
帮小梦穿好衣服睡下,林津平也火速给自己擦洗了下,穿好衣服。
周云梦累得迷迷糊糊,这可比跑县城寄稿拿肉再去周家待一天累多了。
她看着床沿边劲瘦有力的身影,仍记得提醒津平,你自己拿药膏给后背上点药。
刚才混乱间,她有点忍不住,于是林津平后背旧伤未愈,又新添了几道小抓痕。
这人当时也只是闷哼一声笑了下,动作没有停顿半分。
林津平应好。
他把那盆水端出去院子里倒掉,回来凭着感觉上药膏。其实这点痛不算什么,在那时候还能带来几分欢愉。但小梦交代了,他就照做,这样子她也放心。
上好药后,灭了煤油灯,林津平躺回床上,拿薄被帮小梦盖好肚子。他这会很想抱着小梦睡,满腔柔情无处散发。
但他知道小梦怕热,平日里晚上都拉开着些距离睡,刚才更是不断推攘着说他太热太烫像火炉。林津平闭上眼睛,嘴角皆是满足。
清晨,林母起床做早饭,待会家里那些个人吃完就得去上工了。锅里蒸着红薯,她时不时往门口看一眼,又看了下三房的方向。
晚上家里大门是从里栓着的,老三在家这几天习惯外出锻炼,起得比她还早。所以她早上起来时,一般门栓都是松开着的,从外面合上还算严实。但今天,她看到家里大门还是从里拴着的。也就是说老三没有外出去锻炼。
林母做好早饭,端到饭桌上摆好,老头子和老大老二一家也都洗漱好等着吃早饭了。林父还问“怎么老三这个点了还没锻炼完回来”
林母随口说“可能今天精力好,多锻炼会,你们快吃。”林父和其他人听了也没在意,开始吃早饭。林母也坐下吃,心里有点想法。
等到家里人都去上工了,林母在厅里坐了会,就见三房房门开了,老三出来了。和她打了声招呼去洗漱。
林母瞧着,她可从没见老三睡这么晚过,也没见他一大早嘴角就上扬得这么厉害,明摆着心情好,跟碰上大喜事似的。
自己想的那点想法好像是对的。
她就说嘛,老三年轻气盛的,尝了那滋味还能天天早起去锻炼吗,平时也没在家多少天。林津平过来吃早饭。
林母笑着说“老三,你多吃点。”林津平没注意到娘的眼神,点头应好。
林母边收拾家里那些人用的碗筷,等老三吃完了再把剩下的都收去院子里洗。忙完后,她进厨房,午饭做什么菜早就想好了。
因着早上发现的事,林母来厨房翻找出前段时间老三媳妇带回来,还剩了点的黑豆和芝麻。之前老三媳妇说黑豆芝麻滋补身体,连女人坐月子都能补补,这种事肯定也能补补。家里没有排骨,她就掌了块猪肉出来切了够老三媳妇一个人吃的量。猪肉切成方形小块,黑豆和芝麻过了遍水,全部下锅里起火煮汤。林母搞完了再去忙别的事。
等到日上三竿了,平时老三媳妇该醒来的点了,三房还是没有动静。林母在院子里洗菜,甚至都忍不住想要哼几句曲了。她在心里哼,怕哼出声来吵醒老三媳妇。
周云梦今天确实起得晚。
她睁开眼时恍惚了会,记起昨晚发生的事,耳尖开始泛红。
稍微缓过劲了,周云梦坐起身来下床,浑身有点酸痛,但也还能接受。身上干爽舒服,好在林津平昨晚帮她擦洗了身子。
周云梦走出房间准备去洗漱吃早饭,她肚子也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