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装的,耿氏害喜的确厉害。捏了捏眉心,乌拉那拉氏一脸的身心俱疲。
她是过来人,自然能看出耿梨那种不受控制的吐法完完全全就是纯粹的生理反应,绝不是靠装就能装地出来。
“那,咱们还管吗”晚秋迟疑了一下,有些为难道。
奴婢瞧着耿格格的这个害喜怕是不太好治啊,咱们能用的法子都用了,不过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多大用处,格格还是照样吐得厉害。
听晚秋这么说,乌拉那拉氏也不禁有些心烦,叹道“自然要管的,耿氏怎么说也是府上的格格,她怀的也是爷的孩子,我作为福晋怎么能不管呢再说,耿氏害喜这事爷可是知道的,我要是不管了,爷会怎么看我
说到这里,乌拉那拉氏不禁有些后悔当初自己要接下这个烂摊子了,现在想甩都不能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罢了,你再打听打听有没有别的治害喜的法子,我就不信,那么多治害喜的法子,相信总有一个能凑效的。乌拉那拉氏乐观地想到。
只是愿望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这些天,乌拉那拉氏找了不少偏方,甚至还请了太医,但是结果却不怎么尽如人意。
最后乌拉那拉氏实在没法子了,就找到了宫里的德妃寻求帮助。
德妃也不含糊,当即就把自己身边的一个嬷嬷给了她,说是这嬷嬷有一个脚底按摩的方子对妇人害喜有奇效,当年她害喜厉害地时候也是用这个法子缓解的。
乌拉那拉氏虽然心里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只当是死马当活马医把人带了去。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脚底按摩,却大大缓解了耿梨的害喜之症。
虽然说不至于一点都不吐,但是也比之前好多了,起码能正常吃东西了,激动地耿梨当即热泪盈眶,紧紧地握紧乌拉那拉氏的手不撒手。乌拉那拉氏最后好不容易才挣脱、逃也似的回到了贝勒府。
而胤禛回府之后在得知耿梨的害喜之症终于止住了之后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脸上满是轻松的笑容。
胤禛叹道“还是额娘的法子管用,一下子就把耿氏的害喜治好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费这些功夫,直接问额娘就是了。
胤禛有些后悔,早知道治疗的方法就在眼前,他何必这么舍近求远、白折腾这么些天
乌拉那拉氏笑道“姜还是老的辣,这话说的的确有道理,额娘是过来人,自然比我们经验多。这法子当真有奇效,耿氏一用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连饮食都正常了。虽然说过个一两个时辰耿氏的害喜之症又会再犯,但是却比之前动不动就吐好多了。
“你说一两个时辰后这害喜之症还会再犯这害喜之症不能根治吗。”听到这脚底按摩的法子只能管一两个时辰,胤禛一下子愣住了,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乌拉那拉氏却有些不以为意,掩嘴笑道“爷说笑了,这害喜又不是病,哪能根治地了,也只能缓解罢了,毕竟肚子里有个孩子呢不过爷也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姜嬷嬷把这脚底按摩的法子交给春桃和杏雨了,耿氏若是害喜了,春桃杏雨也能帮上忙。
胤禛却仍是不放心,眉头依然紧锁着摇了摇头“这按摩哪是学个半天就能完全掌握的这穴道差个一点半点,这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耿氏岂不是还要遭罪
罢了,让姜嬷嬷在庄子上多留几天吧等什么时候春桃她们完全掌握了,再让姜嬷嬷回去。
听到胤禛让姜嬷嬷留在庄子上,乌拉那拉也愣住了,迟疑道“爷,这不太好吧,姜嬷嬷到底是额娘身边用惯了的人,这借出来一天已经是额娘体恤了,可若时间长了,这让额娘怎么想再说额娘身边少了得力的人,怕是也会不便宜的。
胤禛却不怎么在意,无所谓道“只不过是去几天罢了,又不长住,额娘不会不同意的。况且额娘身边伺候的人多,少一个姜嬷嬷也不打紧,现在耿氏的身子要紧了。
“可是我已经把姜嬷嬷送回宫去了”乌拉那拉氏有些为难道。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胤禛打断“无妨,我明天再进宫一趟,亲自和额娘说一下姜嬷嬷的事就是
了。正好我明天要去一趟庄子,就带着姜嬷嬷一起去。你也让厨房准备一些糕点,她既然现在不吐了,想必胃口也能好些了。
胤禛自顾自地吩咐着,却没有注意到乌拉那
拉氏的表情越发地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