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啧”了很大一声。
那天晚上五条悟偷偷问鲤生“果然是因为禅院甚尔那家伙吧,之前完全没有听过你打算gayear诶。”
泉鲤生摇头“不是哦,是一直有的打算,只不过没确定具体的时间而已。”
伏黑惠也偷偷问鲤生“甚尔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吗”
鲤生摸摸他的头“没有,他是个很守信用的交易对象,我很感激他。”
泉鲤生决定的事情总是能做到的,他们都很清楚这一点。
花了一周时间把稿件完成,这次没有寄给出版社,而是直接发去给禅院研一,并在邮件里这样写着
「不知道您现在是否还和原先的出版社保持合作,因为之前和我签署紧急协议的是研一君您,所以我还是将拟爱论的完结稿件交给您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有太大的改动。」
「拟爱论后续的稿费和版权费请打给伏黑惠吧,账户号会附在末尾,作为他十五岁那年的生日礼物。」
「refra版权相关问题的合同见附件二,也一同拜托您了。」
「最后,虽然您并没有过问,不过为了避免您向甚尔询问而遭受到没必要的虐待,我还是得告诉您我和伏黑甚尔分开了。不过是非常平和的分手,所以不必担心我。」
「感谢您愿意接收我的稿件,研一君真的是个非常伟大的编辑,您手底下的作者应该都会这样认为吧。能和您合作真是太好了。」
「よろしくお愿いいたします。」
邮件发出去的第二天,泉鲤生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是一张名片。
「伏黑甚尔」这个名字是手写的,陌生的电话号码也是手写上去的,旁边画着一个比他当初要专业不少的简笔画。
蓝色的鲤鱼在吐着泡泡。
鲤生笑着收下了名片。
伏黑甚尔是个很容易讨人喜欢的家伙,这让很多人都时常会忘记,这其实是一个永远游走在边缘的烂人。
不过偶尔忘记一下也不错吧
泉鲤生消失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刻,由诅咒师的术式作为媒介的悬赏从网站上以「某人完成了委托」而撤销了。
悬赏发布人将所有的钱款都打给了术师杀手伏黑甚尔。
同时,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终于查到了泉鲤生当初是使用「中石谦也」的暗线捏造身份的事情,他们立刻赶去住址处,开门的是一个黑发的小男孩。
“鲤生他旅游去了。”男孩说。
门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喊“惠什么时候做饭你尊贵的房东先生就快要饿死啦”
“烦死了五条先生你不是吃甜点就能活吗”男孩不甘示弱地吼了后去,然后转回头继续有礼貌地说,“你们找鲤生有什么事吗”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只是想找他打听一件事。”
伏黑惠点头“抱歉。”
无功而返后的第二天,安室透却接到了来自伏黑甚尔的联络。
“我找到他了。”电话那头有清脆的声音,似乎是在点烟。甚尔说,“早乙女天礼是吧”
安室透脑海中所有繁杂的吵闹都消失了,只能听见电话里的白噪声,和自己缓慢说出的话语。
“他在哪里”
我不清楚是否分出了胜负。
在对互相的攻讦中触碰到了更深的真实,有人比自己要更了解自己这件事原来是可能真实发生的啊。
我明白了这一点。
真的有人会宁可沉湎于迷惘也不愿做出改变吗
当然有,比如我。
如果迷惘是长期以来组构出来,自己和世界的联系,是已经确定下来的自我形象。
那不管多么幸福,多么快乐,我也没有去挣脱它的胆量。
就像是害怕与人交际的孩子,虽然知道自己得迈出那一步,也确实鼓起勇气和人搭话了。但只要他心中依旧怯懦自卑,不管和多少人言谈甚欢,他永远是自我怀疑的。
我能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