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窈倏然止住话音,她盯着谢韫脖颈处明显的吻痕,以及他身上的这身深蓝肃穆的官服。她轻声道“你脖子上”
谢韫拇指扫了一下,浑不在意道这不是你干的吗。
桑窈面色空白,语调中带了几分荒唐,她道“你上朝的时候,就没挡挡”谢韫蹙了下眉,道“我为什么要挡我成亲了,跟夫人上床不是很正常吗。”桑窈心脏抖了一下,她不知道谢韫是怎么盯着这张禁欲脸庞直接说出这句话的。她磕磕巴巴道“那有人说你吗。”
“说我什么”
桑窈细数那说的可多了啊,轻浮,纵欲,世风日下不守礼谢韫嗯了一声,然后直言道如果他嫌命太长的话。“他可以随意。”
事实上,虽然有点遗憾,但今天确实没有人来问他。
杨温川也没有。
他今天甚至主动找杨温川搭话了。
他原本都想好怎么回答了,结果那厮半点没问。甚至十分胆小,连看都不敢看,
r桑窈没谢韫脸皮那么厚,众人皆知,谢韫身边只有她一人,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这是她亲出来的吗。
谢韫一看桑窈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男人双眸微阖,然后道“怎么,后悔了,亲我你嫌丢人
桑窃苦着脸,她慢声这也太尴尬了
谢韫捏着少女的小脸,费解道“我记得你是我明媒正娶进来的。”“我们好像不是在偷情,尴尬什么”
桑窈拍开他的手,没再继续说下去,她道“转过去,我要穿衣服。”谢韫趁机低头吻了下她,然后才转过身。
因为怕吵醒桑窈,所以晨间他出门时并没有丫鬟进来收拾,这房间昨晚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他对桑窈一向没什么自控力。这点他非常清楚。所以他没有特地回头去看她穿衣服。
昨晚那件材质特殊的轻薄纱裙可怜巴巴的躺在地上,因为料子很轻很薄,所以并不显得厚重。一般情况下,这身薄纱里面要配同色衣裙,但昨天他把她里面脱干净后,仍有幸看过一眼。
皮肤雪白,玲珑有致。
恰到好处的朦胧。
与大胆。
有别样的冲击。
谢韫食指挑着这件沾了东西的白纱,清风吹过时,布料轻轻晃荡。男人脸庞冷峻,像是在沉思着什么,目光静静的落在白纱上。
而桑窈已经穿好衣裳,趁着谢韫收拾床边这些掉落的衣裳时,桑窈突然发现自己原本放在花几上的小册子消失了。
虽然是伤心的回忆,但好歹是陪了自己半年多的东西,她道“谢韫,小册子呢”
谢韫听着这个称呼,又不满起来,还没等他回答,桑窈便来到他面前质问道“你不会真的给扔了吧
谢韫面不改色道“没有。”还给净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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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啊
这根本不是谢韫这个狗东西能干出的事。门外的净敛愣了片刻,然后违心道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已经还给属下了。
桑窈没再怀疑。
物归原主也好。
等到桑窈梳妆时,谢韫短暂的离开了下房间。
大
书房,紫金炉内青烟袅袅。宽大的书桌上,于正中间摆放着一本小册子,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上面。
这是一切的根源。是桑窈昨天为什么要那样做的原因。
谢韫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在桑窈不知道时,这本册子他已经里里外外研读过一遍。但他并未找到答案。
净敛屏息凝神,站在书桌前,时隔大半年,第二次与他的大宝贝正面接触。他按耐住内心的忐忑。
谢韫静静道“说一说你的创作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