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缝中刺入一线光,他的头盔被摘掉了,琴酒继续躺着装睡。
加美莎拍了拍他的脸,见他没有反应,又往他的手臂上扎了一针。
那应当是类似巩固催眠效果的药。以往每次的精神训练后,他都会挨上那么一针。
然后再过五分钟,他就会醒来。
琴酒在心里数了三百多秒,然后缓缓睁开眼。墙角的摄像头正对着他的脸,椅背上挂着的外套里又传来手机的震动。
他慢慢起身,掏出外套里的手机,上面显示出boss的来信。
boss:g,明天去做体检。宫野明美来的时间有变化,15号,下周。
g是,boss。
琴酒穿上外套离开,加美莎正在外面房间等她。
“g,明天记得准时哦。”加美莎对他抛了个媚眼。
琴酒走到她桌前,提起桌上的袋子,直接离开了,完全把她当空气。
加美莎看着门关上,叹了口气“真是越来越无情了啊。”
她有些怜惜地抚了抚桌上的记录本,好好地将它收了起来。
琴酒走出实验室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g,你怎么了”渡边雅彦从大厅的椅子上起身凑了过来。
琴酒看上去比进去之前更疲惫了。说好的来看医生呢,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渡边雅彦悔得牙痒痒,早知道就叫自己的医生来了。这组织的实验室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地方。
“没什么。”琴酒看他马上要眼眶又要红起来了,只得解释,“开了药的。”
他把手里的袋子提起,晃了晃。
“伏特加呢”
“他刚送完at25,现在还在档案室,估计还有会儿。”渡边雅彦看了眼表上的时间。
“去车上等。”琴酒说着,走在了前面。
秋夜的风突然刮起来。琴酒的大衣大敞着,衣摆被风吹得扬起,完全没有扣起来的意思。
他钻进了车子的副驾驶,渡边也坐上了后座。
琴酒望着车前坐的抽屉,觉得手里空荡荡的,一低头,左手边递上来一根尼古丁棒棒糖。
这次的包装不是粉色的,而是浅褐色的。他回头,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
“g,别抽烟。”
渡边不觉得琴酒会接过去,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兴许下次可以试试尼古丁口香糖,琴酒说不定更能接受一些。
然而下一秒,手上的那只棒棒糖却被抽走了。
琴酒略显生涩地拆开糖纸,塞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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