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不知道,那句话是为安抚她这个办事人员扯出的安抚话。
同时,她也不知道,归海遥在转移户口时的改名行为,就是对死去陈通的最好、最后的报复。
归海遥在谢过张仪梅等人的帮助后,直接带归海琉星上了车,返回h市。临上车前,她有过挣扎、徘徊、迷茫,甚至最大程度的恶意。
最终,她告诉自己我是个人。虽然我流着陈通身上的血,但我不是他。
“阿遥,你这情况怎么能辞职”学长叶柄游不明白往日的拼命三娘会打出这通电话。他忍不住拨了拨耳朵上的耳机,确认状况。
“学长,我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没办法细说。
另外,我入职期间投入公司得那些小钱,麻烦你帮我折出来,够我一次性还清小房的贷款。”归海遥开着车,回h市的半路上就直接打通电话。
“不行。我不同意。我还记得你要换大房子。”叶柄游怎么都不理解归海遥这种行为,又说,“你作为单身女青年,整日工作又不谈恋爱,咱们的单子也越做越大,提成丰厚,你现在退出亏大了。还有,除非你去恋爱结婚,我才可能同意你的离职。”
归海遥从后视镜里看了下乖巧坐着的归海琉星,笑说“差不多吧。以前太累了,这次出来z市办事,两只手机响个不停。
正好前段时间打算出差,我把手上的工作都交接给徒弟,这会回去后连出差的事都交接给她吧,顺道离职。
挂了,学长。”
“哎”叶柄游直接取下耳机,拍了拍方向盘,在岔口直接转道向归海遥家开去。
一个小时后,归海遥到了熟悉的h市。她先去小市场买两套适合琉星换洗的衣裳,再买几样小菜,最后才带她回家。
她办事要么不做,要么雷厉风行,一套下来直接做完。在她的理解中,办事拖拖拉拉,后续麻烦必定多。
一到家门口,归海遥看到靠在自家门口墙上的叶柄游,苦笑声“学长,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心。”
叶柄游的目光从她旁边的小孩身上挪开,抬下巴示意这是谁。
归海遥没有第一时间解释,先开了家门,请他进去。
她把小屋内的电视打开,让琉星在沙发上坐会,又拿了二瓶水,体贴得把琉星的水瓶打开,转手将另一瓶给叶柄游。
归海遥见琉星喝水,才看向一直等着要解释的叶柄游。
她见他的目光不断地盯向琉星,无奈说“阳台上说吧。”
转到阳台处,归海遥直接说了“如今她喊我妈妈,但是户口关系上是妹妹。她八岁了,该上一年级,我得找个合适的工作可以照顾她。
另外,她的情况特殊,需要人看顾段时间。暂时,我不放心把她托给别人。”
叶柄游听完琉星的事,再次瞧向那个安静看电视的瘦弱小女孩他压了压唇口,直接问“你不打算结婚找对象了”
“呵”连日来,归海遥在这时才真正得笑了,摇头说,“不了。我身边没有几件幸运事。不过,老天总算没把我赶尽杀绝,留了道口子给我。
我有恩人、师长、学长,如今还送来个亲人。”
叶柄游不接受这个说法,想争取她留在公司。
归海遥却已经说“学长,离职这个想法,不是一时兴起。今年初,我就已经有这个打算了。直白地说,你我都知道咱俩是恩人、朋友、学长学妹、公司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但是认识我们的人九成不是这么认为。”
包括学长近来的对象,如若再继续留在公司,对彼此的名声都不好。
叶柄游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意思。
男未婚、女未嫁,又是一个学校出来、还是上下级、很好的关系流言蜚语总是少不了。
他有点生气,但依然理智得替她分析“你如今要养孩子,公司的股份钱取出来还完房贷,你还剩什么
虽然吧,大恩不言谢,但咱们一起共事四年多,好不容易把交易额几千的公司拉扯成千万级,你就这么走了不觉得可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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