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啊。”
诶
五条怜仍低着头,视线越过堆叠的餐盘边缘,试图看清他的表情,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知道的,这是因为她很愚蠢。
愚蠢到,忍不住将同样的疑问再度抛出。
“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情况,对吧”
“对。”
说谎。
明明一点也不顺利,他甚至差点被杀死,为什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对他而言就不算重要了吗
或者是她不重要
他人能知道的事情,因为听众是她因为她放弃了成为咒术师,所以不会向她诉说,是这样吗
很鲜明的事实,她想她应该很早就已经知晓了,但在此刻重新翻上心头,却变得格外尖锐。
抓起茶杯,猛灌下一大口冰冷的茶水,冲入五脏六腑,胃也在抽痛。真想吐。
“对了对了。”他似乎并无察觉,终于说起了未曾应答的话题,“那部电影,我们这周再去看吧”
他的语气充满了期待,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五条怜没有回答,低头摆弄着包,从里面掏出了方方扁扁的一个盒子,递到五条悟手中。
“这个,送给你。”
“是什么呀”
“巧克力,很甜的那种白巧克力。”
“呜呼”他已经开始欢呼起来了,“特地买给我的吗”
“喜欢我的男生送的。”
“这样啊。”
这个答案没什么好惊讶的,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收到的告白巧克力会变成他的小零食。尤其是今年,他吃到了比往年更多的巧克力,看来留意她的男孩子也越来越多了。
有巧克力吃肯定是好事,不过呀
“我打算和那个男生一起去看电影。”
五条怜说。
明明这不是谎言,可前所未有的罪恶感缠绕着她,言语也变得踟蹰。
“所以”
“知道了。”
抓起一把巧克力,丢进嘴里,甜腻的牛奶味让舌尖发痛。
真难吃。他想。
即便如此,他还是吃下了又一颗。甜味刺激着多巴胺疯狂分泌,足以让他扬起笑容。
“要玩得开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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